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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至於邂逅的其他各類零散靈獸,如虎豹鶴鸞等等,不一而足。

行過三十里,忽然山道兩側的林間冒出一群幾十只披甲金毛猴子。它們嘰嘰喳喳,像山賊一樣揮刀弄棍攔住我們,這幾十只猴子們大致都有內功頂尖的修為。

我正奇怪修真大派的洞天怎麼會有匪徒一樣的猴兵,領頭的築基猴子頭目開始叫囂,

“此山是我大王開,上山要繳過路錢。不然討打殺威棍,打完一百綁樹間。”

匡一真身後的麒麟兒聞言忿忿,從袖中取出一條龍筋鞭驅趕。那童子一鞭把一株十圍古松“劈”地一聲打斷,猴子們跳上別的古樹四散。才消停了盞茶功夫,又有上百隻外功頂尖的猴子不知從何處的林子跑來sāo擾。麒麟兒和猴兵的纏鬥時辰越長,山林裡竄出來猴子越多。如此捉迷藏般反覆多次。麒麟兒一個金丹童子從應付幾十只猴子開始,到和數千只頂尖外功的猴子糾纏,累得疲憊不堪,頂門升騰起一柱香般的白氣。

我略略看我們前後左右和樹上。密密麻麻的白毛、金毛、黑毛、紅毛四sè猴子不知不覺把我們五人圍個水洩不通。

“龍虎宗款待客人的節目倒也有趣。”

七尾蘇笑。

匡一真閉目養神道,

“當今亂世,儒者文武都修,讓麒麟兒歷練下也好。他成金丹以來,沒有遇到過這樣陣勢。這些猴子雖多,但不懂絲毫陣法配合,純是烏合混戰。”

“我們是走錯路了吧?”我問柳子越。

“往常我從祥瑞鎮下山就是走這條道。從來沒有什麼剪徑的猴兵。”他回答。

“我們宗門讓兩位朋友見笑了。”

我煩不過那些猴子,抓起一把散落在山道上的松針,在針上凝上雷法。然後往領頭的三十六個築基猴子頭目屁股上一擊一個,他們的盔甲應聲全粉碎成粉末;但除了屁股處,通體無傷。

“扔掉兵甲滾!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就把你們腦袋通通打成西瓜!”

我鼓動丹田罡氣,挾著風雷之音長嘯一聲。林風大作,天sè一暗。

那些猴子頭目捂著自己連帶盔甲被打得稀爛的紅屁股一溜煙跑了,各自旗下的數百小猴也連忙丟盔棄甲,跟著頭目風捲殘雲,一鬨而散。

山道徹底清淨下來。

麒麟兒氣喘吁吁地坐地,一時站不起來。

柳子越食指大動,又下意識地取出袖中寶囊。我知道他一定是準備把落葉一樣撒滿漫山遍野的兵甲打掃進腰包。

一個探頭探腦、揹負大斧的樵夫從林中準時跑出。

“這是龍虎宗的仙長們給初學藝的仙苗試手的猴子道兵,xìng子最愛胡鬧。我剛才正為道友手狠擔憂。打死宗內資產可要重賠。罪過罪過。”

他的目光閃爍不定。

“多謝朋友好意。我們崑崙門人是好生慎殺的。”

——你怎麼不早說吶,是不是就等著看我打出它們腦漿來勒索呢?

我白了樵夫一眼,如何看他都像是幕後指使者。這個樵夫雖然竭力收斂氣息,但金丹修為逃不過現在我的眼力,其中隱隱有修煉龍虎《正一經》的氣象,但又雜有一些怪異不純的氣息。

樵夫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我們是來貴宗拜訪的。這幾位是我朋友。”我把自己的崑崙門人的身份令牌給他過目。

樵夫呀了一聲,

“你就是平雲夢的原劍空?”

他的目光暴出興奮之sè,

“怪不得,怪不得,那小小松針的些微雷法居然讓甲盡碎而不傷一猴,太是匪夷所思了,一定是諸天雷法總綱!我認識的崑崙龍虎道友都對你讚口不絕;不過,劍宗的道友們倒是都很想和你試手;邪魔們也想搶奪你的法門。哈哈。以後,原師弟在世俗行走要小心。——我帶你們走入祥瑞鎮的捷徑!”

我謝過他好意提醒。

——真是樹大招風。不過想挑事的人多半不知道我的銀蛇劍已經蘊含都天神煞,風水羅盤也能先知先覺。如果有人殷勤送財送命,我只好勉強笑納。儒門不是說:天予弗取,必受其殃嗎?

那樵夫領我們走過一線只容一足的山道,山道下雲海滾滾,絕壁千仞。山道末守著一座兩人高石碑,青苔石碑上刻了三個龍走蛇行的燙金字

——“祥瑞鎮”。

“這是文明末帝十上龍虎山時所題之字——就是那個被金丹飛刀斬得四分五裂、死無全屍的傢伙。這傢伙不容世俗內外有任何和帝權對抗的勢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