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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個婢女也不見,實在詭異。

“阿楚,我怕鬼,你可要保護我。”

行歌心中正害怕著,忽然被斐然殊抱住,他口中說著害怕,面上卻全無懼色,雖不明白他是何意,但不可否認,被他這麼一抱,恐懼消散了大半。正欲提議離開,卻被他半摟半抱拖去亭樓附近一棵樹上。樹上位置極佳,不僅能看清亭樓之上發生的事,甚至還能聽到聲音。

只見亭樓當中,一女身著白衣,長髮覆體,手裡提著一物,那詭異的咔嗒聲便是從那物件身上傳出。行歌再定睛一看,只見那物件霍然一轉,竟露出一張栩栩如生的臉來!

啊!

行歌的尖叫湮沒在斐然殊掌中,渾身一軟,暈了過去。

斐然殊又望了一眼那張精緻的臉,方才抱起行歌,掩身離去。

客棧之內,行歌躺在隔間臥榻之上。斐然殊臨行一席話,哄得秦眠眠一擲千金,經費寬裕,故而每每住店,要的都是豪華套房,二人分床不分房,為的既是掩人耳目又是確保安全。

斐然殊坐於桌旁,細細回想方才在王府所見事物,心中已有幾分計量。

沉思間,摸到手邊一杯茶,下意識握住,運功使其稍加回溫,而後飲下。入口便覺不對,此時又聽得臥榻之上,行歌輾轉疾呼,連忙起身,身形一晃,來到臥榻一側。只見行歌滿頭大汗,於夢魘之中掙扎,伸著雙手往前方亂揮,口中連聲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斐然殊用手包住她的手,握了握。

行歌漸漸鎮靜下來,哆嗦了下,猛地睜開眼。看到斐然殊,心中大定,隨即又想起在王府中見到的東西,身上又是一哆嗦,反手緊緊握住了斐然殊,一抬頭,見他似笑非笑,不由清咳一聲,道:“阿斐,你不要怕,有貧道在。”

行歌預備著接受斐然殊的毒舌攻擊,誰知他只是眨了眨眼,說:“嗯。”

嗯……嗯??行歌猛抬頭,只見斐然殊面泛桃花雙目迷離,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行歌大驚失色,不好,阿斐這是撞邪了!王家果然邪門透了!

“你你你你你……何方妖孽!竟敢奪舍!還是當著本仙姑的面!你你你你笑什麼笑?你以為你笑得這麼迷人,就能迷惑貧道了?貧道天仙下凡,什、什麼世面沒、沒見過……你,你不要再靠過來了哦,你再靠過來休怪我出手,代表月亮消滅你……啊!”

行歌厲聲呵斥,試圖喚回斐然殊神智,卻見他嘴角含春,眸帶桃花,握著她的手一步步貼近。行歌用盡畢生節操,也是節節敗退,寸寸酥軟,直至被壓到床上。

斐然殊修長精實的身體壓著她,肌膚相摩,呼吸相聞,心跳相錯,一股純男性的氣息吞噬了她。不得了,這個附身的妖孽可能是個男狐狸精,不得了啊……行歌此刻心如鹿撞,渾身發熱,兩靨生春,口乾舌燥,被按在床頭的手腕隱隱生疼,卻讓她莫名興奮。

“你,你想做什麼……”行歌滿面通紅地望著身上的人,心中卻是淚流滿面。阿斐啊阿斐,不是貧道太沒用,實是這妖精太生猛,我可能保不住你的貞操了……

“在下想嚐嚐姑娘唇上的胭脂。”斐然殊薄面微紅,一副害羞的模樣。

行歌聽他措辭,頓時收回一分理智,這果然是被附身了吧,什麼在下什麼姑娘的,斐然殊什麼時候對她這麼客套了!見他雙唇就要壓上來了,連忙用手擋住。

“等等等等,貧道不曾塗抹胭脂,你你你,找錯人了。還有你你你,速速離開我們家阿斐的身體,貧道還能饒你不死,不然貧道就要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

“行歌啊行歌,你的身子可比嘴巴老實多了。”斐然殊笑著撫摸行歌發燙發紅的面頰。

救命!這是什麼爛俗世情小說的對白!

“行歌啊行歌,你的唇和臉,不曾塗抹胭脂,為何這麼紅?是要勾引斐某不成?”斐然殊說完這句,自己也愣了一下,隨即呆呆笑道,“原來是這般情境下會說出這句話呀……

救命!這個狐狸精為什麼連斐然殊最近看過的小說都知道!還能背裡面的對白!

“你你,到底是妖精還是阿斐?”行歌仍在做著無謂的掙扎。

“你是妖精,我是阿斐。”斐然殊偏著頭,說得特別認真。

行歌胸口一震,渾身再次酥軟,全面喪失抵抗能力。她在心中慘呼大勢已去,絕望又帶點小期待地閉上眼的那一刻,一個感嘆油然而生:法師啊法師,這世間道,太兇險!

撲通,撲通,分不清是她的心跳,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