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恪將這裡包了下來,所以林初青全程由化妝師打造。
那個女化妝師有著東方人的輪廓,西方人深邃的眼睛,還會說令人費解的中國話。
尤其當林初青換上露肩的雪白婚紗後,她盯著她露在外面的面板,微微地歪著頭,壞壞地笑。
然後說了讓林初青吐血的話:“Righ now I know,你為什麼遲到了。昨晚過的愉快嗎,Mrs。 Lu?”
林初青頓時紅了整張臉。
女孩子化妝總歸是慢的。
林初青拖著長長的裙襬在木質的長廊上,同早已等在下面的陸行恪招手。
她很興奮地籠著嘴喊:“這個角度看風景,真的好漂亮啊!可惜你進不來呀進不來……”
陸行恪置身在一條四周佈滿黑紅色鬱金香的小道上,仰著臉為她的稚氣行為露齒一笑。
遠遠的有清脆的按快門聲。
陸行恪和林初青同時向那個方向看去,都認出是他們的攝影師。
她快快樂樂地揮揮手:“Hi,Mr。 Rober。 Good aernoon。”
打完招呼她踩著金色的魚嘴高跟鞋,“咚咚”地繞過木柱向樓梯跑去。
他們的拍照過程根本像是在玩。
攝影師要求他們在花田中表現出追逐的感覺,陸行恪卻把她抱起來亂轉,作勢要將她扔出去。
林初青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陸行恪伸出手來拉她。
她出其不意地撿了顆石子砸他,被他身手敏捷地躲了過去。
兩人皆哈哈大笑,林初青賴在地上不肯起來,陸行恪俯身將她公主抱。
林初青勾著他的脖子:“你的手不酸嗎?”
“以你的體重來說還不算挑戰。”
她故作驚訝:“哇,老公,你好強哦。”
說完他們一時都愣在那裡。
還是陸行恪先反應過來:“嗯?你叫我什麼?”
林初青捂臉,太丟人了,她怎麼就那麼不矜持呢?
“放我下來。”她打死不認賬。
“好啊,再叫一聲我就放。”
碰到這麼不合作的客人,Mr。 Rober還笑呵呵地不停抓拍。
助理很是驚奇。
他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笑著指點給助理看:“很有趣的一對夫婦,不是嗎?”
他們拿到照片,連林初青自己都小小驚豔了一把。
陸行恪圈著她坐在電腦前:“笑什麼,這麼開心?”
她得意洋洋:“看我多上相呀,你在旁邊,簡直就是陪襯。”
其實陸行恪一身黑色燙金的西裝,真的比他身邊的風景還令人賞心悅目。
林初青只是故意說反話。
他懲罰性地捏捏她的耳朵:“說謊話的孩子耳朵是會變長的。”
“你確定是耳朵而不是鼻子?”
“確定。”他一口咬上去,“因為是被我咬的。”
林初青作垂死掙扎狀:“我錯了,啊!”
“無效。”陸行恪將她甩到床上,駁回她的認罪。
甜食
……》
他們在荷蘭逗留了三天,驅車去了鄰近的比利時。
那裡的風景著實有鄉村風情,可是偏偏沒讓他們遇上好天氣,連著下了幾天大雨。
於是,林初青和陸行恪在一個無人的深夜,登上臨時調來的專機,直飛水城威尼斯。
威尼斯沒有車,陸行恪拉著她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拱橋。
在一個岸邊,縱身跳入一隻造型獨特,頭腦尖尖的小船中。
林初青在岸上猶豫。
他伸出一隻手,仰視著她:“跳下來,我扶著你。”
她不再猶豫,將自己放入他的掌心,姿勢輕鬆地躍入。
只穿著一件緊身上衣,戴著一項草帽的貢多拉船伕站在船尾掌握著平衡度,用英文問他們:“Where are you going ?”
陸行恪對著林初青的一臉膜拜,用標標準準的義大利語回答,夜遊威尼斯城。
威尼斯的船伕大概都是很熱情的,見他們沒帶導遊,又聽得懂意文,一路上嘰嘰咕咕地向他們介紹周邊的景色。
陸行恪擁著她一句一句翻譯。
燈火璀璨的極夜都市中,似乎光是聽著他的聲音,都覺得無比饜足。
她滿腹的小心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