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圍剿,他卻一臉生氣地說太沒用了一個小時都還殺不死他。說他是禍水,大哥卻從來沒有為了他傷害過幫派上的利益。說他不是吧,且不說大哥現在對他露骨的寵愛(老九也知道那東西太不可靠),有哪個人,會在斷腿之後還有喘氣的機會。
又一次摔倒之後,老九見他沒有立刻再試著站起來,而是肩膀微微顫抖著,雙手摳進了土裡。
“雖然您說您不生我們的氣,可是我還是想說一聲對不起。”老九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歇會兒吧,摔成這樣大哥該心疼了。”
“好,那就歇會兒。”待到坐穩了,懷暖抬頭問道,“老三怎麼樣了?”
這一問,老九再也憋不住了,跪下求道:“頭兒,雖然老三該死,但是屬下還是想給他求個情。”
“你知道的,為了黎安,我已經被趕到外屋過一次了。”
“老九,你在這裡啊,啊,頭兒您也在的。”老七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見到懷暖又不敢講了。
“什麼事說吧。”
“我剛剛去看十三,十三不見了!”
看來是真的要整頓一下了……
呃……
看著簡約的家居,小安有些愣神,這幾天的事一件比一件玄幻,他的小腦袋瓜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直到看到一身浴袍的明局,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跳起來就要往門外跑。無奈躺得太久,手腳都是軟的,一踩在地上雙腳一軟就摔了個大馬趴。
“沒過年呢,行這麼大禮?”明貉笑著揉了揉頭髮,把人拎了起來。
“操!老子日,他媽的,條子……”
“再罵一句老子扇了啊。”
看你那吃定老子的德性就不爽,就罵了怎麼樣:“老子日……”
“啪!”那耳光聲,在屋子裡造成了迴音效果。
“這個屋子裡,能自稱老子的人,只有我。”
“老子……”
“啪!”小臉兒迅速腫了起來,大了一倍。
“老子……”
“啪!啪!”又是兩耳光,明貉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小子臉皮厚,還是老子手板硬。我的耳光比起老師的怎麼樣,‘熱情’了許多吧。”
但是小安這樣血氣方剛的小流氓,從來都是生死是小,失節是大。更何況,懷暖扇他是擔心他,這個流氓警察有什麼資格管他。“放開,你個流氓警察!”
“就這句說對了,老子首先是流氓,其次才是警察。”
“老子操你……”話還沒說完,被明貉狠狠按在床沿上,一把扯掉褲子,鐵砂掌便呼嘯而下,動作一氣呵成。
這一掌成功地把小安打蒙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地大叫了一聲:“啊——”他,被人非禮了!!!
操,小子你就不能小聲點,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家裡在搞弓雖。女幹。
果然,小孩子就要用小孩子的方法教育。
“怎麼樣,小子,認錯不?認錯就少打兩下。”嗯嗯,手感不錯,看不出來嘛,這個營養不良的小鬼屁股上還有那麼二兩肉——邊想著,邊忍不住捏了兩下。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就罵了怎麼樣,操你媽,操你大爺,操你全家……”
“嘖嘖,真帶種。”明貉發現,他的手掌只要稍微慢一點,有心讓他緩一緩,這小鬼寧可不喘氣兒都要罵上兩句。
“還罵不?”
“操你大爺……”
“啪!”
“啊——錯了錯了……”
“還罵不?”
“操……”
接下來就是以這樣的公式無限迴圈下去。
男人粗糙的大手連拍了幾十下,那二兩肉的體積迅速地膨脹起來。許多地方隱隱地泛著紫紅色。明局看他不出聲兒了,每打一下腿兒就蹬一下,於是也停了下來,想著,小子丫兒不信治不住你。他深知第一天要是不把人制服了,也就沒有以後了。
“小子,認個錯,就少打你兩下。知道錯了不?”
非常不爽這語氣,“老子……”
“啪!”
……
“小子,自己找的。”明局用一連串高強度高密度的勻速拍打成功阻止了小安繼續噴糞的嘴,老老實實地只剩下嘶嘶哈哈的喘氣聲兒。
“認錯不?”
“媽的,老子……啊——認了……”
“真認假認?”
“真認!”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