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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情的起因卻在自己。青虛假若有命回到術宗,到時一幫人馬殺上山來,只怕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只是說也奇怪,將近半旬下來,居然毫無動靜。

如此一來,提心吊膽了許久的男子,終於逐漸放下心頭大石,估摸著青虛要麼已經掛掉,要麼自覺理虧,不敢再提這事。

另一面,悠白所受的皮肉傷,也早已好得七七八八,重新恢復健康的它,開始依著石不語的囑咐,每次食用“心點”後,就將妖丹帶回。雖然不是每次都得到完整無缺的,但時日一長,也積累了數十顆下來。

石不語自然歡喜異常,終於將這些妖丹捧在懷中,便連吃飯也不肯放下。除此之外,他就是每日翻看《異獸總綱》,背得滾瓜爛熟,只等凝寒雲遊歸來,替他施行“奪丹術”。

然而正如俗語所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世上的事,你不找它,它卻偏偏要找上門來。一日午時,石不語正在屋內午睡,卻忽被屋外傳來的嘈雜聲驚醒,他心中一動,急忙奔出屋去,連衣衫都未整理。

只見那雪谷附近的危崖上,數十名宗士正聚在一處,齊齊施術,而看其統一的服飾,與上次前來的青虛相似,想必是術宗的門人。而與他們對峙的那隻異獸,雖然隱隱約約的望不大清楚,但從那帶著悲憤的聲音來判斷,卻正是悠白無疑!

石不語心中叫苦不迭,知道前些日子擔心的事終於發作,連忙趕去阻攔。等他靠近之時,方才發覺情況極為不妙,令人一見之下,便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幾乎要先來上一陣“國罵”掃射再說。

那領頭的紅面宗士,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四指微張,將悠白困於原地,只能掙扎卻不能移動。他身後的五六名術宗弟子,則是紛紛施術,招來風雷水火圍攻,便如平日裡的練習一般。

饒是悠白身堅如鐵,也被這連續不斷的攻擊所壓倒,渾身傷痕累累,只能不斷嘶吼洩憤。而它身遭的雪地中,早已是一片血跡,看起來,已經被圍攻了不短的時間。按理來說,那些宗士明明可以輕易殺死它,卻偏偏要以如此方式戲弄,顯然另有企圖!

一時間義憤填膺,石不語頓時收起了平日裡的和善面目,怒喝一聲,急急奔上前去,冒著被元術擊中的危險,奔至悠白身旁,張臂將它護住。

“你便是那凝寒的弟子?”那紅面宗士倒也知趣,當即喝令停手,目光巡視石不語數遭,徐徐問道。他言語之中相當無禮,說到凝寒時連“宗友”也不願稱一聲,顯然並不認為對方是一派宗主。

“是又如何?”此時石不語已冷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方才拱手應道,“不知宗長如何稱呼?”

“晤!我乃術宗出塵是也!”那宗士面如重棗,身形極高,頗有幾分氣勢。只是打量了石不語片刻,他忽的神色一凜,沉聲道:“如此說來,便是你傷了我門下青虛?”

原來這紅面宗士,正是術宗三位長老之一的出塵子。他修行四百餘年,離那宗師境界只差一步,在宗門中來說也算極快了,只是性子急躁,心胸又有些狹窄,所以心性上欠缺幾分,遲遲未能跨過那道門檻。

那日青虛滾下山坡後,便發出救急訊息,雖在凍死之前得幾位宗士救回,卻已昏迷了十餘日。他清醒之後,自然歪曲事實對師尊編造一通,只說對方仗著異獸兇悍欺凌於他,還大肆嘲笑法宗無用。

出塵子早年吃過海外劍宗的大虧,一向痛恨器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馭獸宗也因此被他視為奸細。此時聽得青虛的捏造之言,頓時想起舊事,鬚髮俱張,暴跳如雷。

待到青虛提及悠白的威風,出塵子更是心中一蕩,若有所思。他倒不是為了坐騎,只是近來修煉一宗元器,卻恰好缺少一顆極品的異獸妖丹,如今聽得悠白的手段,不禁動了念頭。

當下準備了數日,便帶著數十名位弟子殺上峰來,先以罩天羅困住悠白,而後命令弟子慢慢虐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擔心異獸會在臨死前自爆妖丹,故而,存心要讓悠白在情急下吐出妖丹來禦敵,他便可以乘機奪取。

這種種情形,石不語又哪裡知曉,只道對方為弟子洩恨,當下急忙解釋道:“宗長有所不知,令徒欺詐不成,反而趁機偷襲……”

話音未落,出塵子早已揮手打斷他的解釋,沉聲喝道:““青虛有錯,我自會以門規處置!只是你這小子依仗異獸行兇,卻也饒你不得!倒要看你師尊如何應對!”

“抱歉得很!我師父外出雲遊了。”石不語以為他要興師問罪,隨口一答,不料反中了對方圈套。

這出塵子雖不把凝寒看在眼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