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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向想漓微、漓渺的目光,也越發顯得不善……

“事情便是如此!”過了片刻,慶忌已敘述完畢,頓了頓,又道,“好在我大難不死!落水後卻得幾位宗士相救!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卻想拿我做實驗,關押了我幾年,終於在前些日子被我得了機會,僥倖逃出!”

一番話將完,大堂之中鴉雀無聲,竟無一人開口。到了此時,便是獨自立在一邊的石不語,也是忍不住望向神色蒼白的漓微、漓渺,心中驚鄂道:“難、難道說,那日救我的,便、便是她們姐妹不成……”

事實上,他昨日也曾偶然問起當時情景,漓家姐妹卻在支吾其言,只推說那日將他擊昏後便先行離去,並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出來。但從今日慶忌的敘述來看,苦苦尋覓的救命恩人竟然就在眼前。只是,既然如此,為何當日她又要先行出手襲擊自己,又為何不願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異樣的沉寂中,該滿忽的冷笑一聲,轉頭望向漓微、漓渺,一字一頓道:“漓小姐,這件事,請給咱家一個解釋!”

漓微望了漓渺一眼,強自支撐著,淡然道:“他說是便是麼?可笑,什麼宗士救了他一命?這種謊話,也有人信麼?依我看來,慶忌先生還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

慶忌本已在不住喘氣,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聞得此言,登時又勃然大怒,憤憤喝道:“放屁!咱家對族長忠心耿耿!若有半字虛言,死無葬身之地!”

該滿輕哼一聲,攔下了暴怒的慶忌,沉聲道:“慶忌,你先退下!這件事,終究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漓微此時也已恢復了常態,毫不示弱的望向該滿,同樣微笑道:“這個自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該滿先生若有證據,儘管……”

“證據?”她不說這兩字還好,一說到這兩字,本已退回武士群中的慶忌忽的一怔,昂首呼道:“族長!屬下這裡有樣東西,不知是否可當做證據?”

眾人聞言一驚,該滿早已反應過來,伸手道:“拿來!”

慶忌應了一聲,在懷中掏了片刻,取出一面玉牌交至該滿手中,同時解釋道:“族長!那日屬下被她們偷襲時,信手一抓,將這玉牌抓在手中……”

他說話之時,對面的漓家姐妹已面色微變,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而那該滿則是翻來覆去的看著玉牌,隔了片刻,方才向著上座的丘酌問道:“丘族長!聽聞碧落族每位族民出生時,身邊都帶著塊本命玉佩!不知漓渺小姐身邊的那塊刻著什麼?”

丘酌神色古怪之極,到了此時,他哪裡還猜不出事情的真相,只得勉強推搪道:“渺兒那塊玉牌,刻著‘渺生平安’四字,不過,它早已丟失數年,所以……”

這話,雖然屬於頹唐,但也有些作用,但漓家姐妹聽在耳中,卻不由得面色大變。該滿微微一笑,也不與丘酌爭辯,徑直道:“原來如此,那微小姐的想必是刻著‘微生平安’了,說起來,咱家倒很想見上一見,不會也丟了吧!”

丘酌一時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應道:“這個自然不會!微兒,你將你的玉牌遞給該滿族……”

話未說完,他已意識到其中的不對,愕然閉嘴。而該滿已大笑一聲,舉起手中玉牌,徐徐道:“不必那麼麻煩了!渺小姐的玉牌丟沒丟我是不知道,不過,微小姐的玉牌,卻是在我這裡!”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石不語在旁聽了,更是完全推翻了對於該滿的認識,心中嘆道:“誰說這傢伙是莽夫來著?先故意拿漓渺說事,其意卻在漓微……喵喵的,如果這也算沒腦子,那天下九成九的人都是白痴了!”

到了此時,任憑漓微、漓渺如何智計百出,在眼下的局勢中,也是辯駁不得。而該滿更是得理不饒人,高高舉起那塊玉牌,環視四周,朗聲道:“諸位若有疑問,儘管來看!咱家卻不明白,為何丘酌族長口口聲聲說微小姐的玉牌未曾丟失,但它卻又落在我的手中?這中間,嘿嘿……不知兩位小姐,又有什麼解釋?”

丘酌面如死灰,他雖然心中極為疼愛女兒,但此時也尋不到理由解釋,只能怔怔的望著漓微、漓渺,看她們如何說話。而大堂中的賓客,此時已情不自禁的向著該滿那邊移去,數十名武士齊齊向前,擋在該滿身前,漸漸形成了漓家姐妹的包圍之勢……

孤零零的立在珊瑚幾前,漓微、漓渺反而因此這種眾叛親離的絕境,而變得冷靜與漠然起來。片刻的沉默後,漓微輕輕嘆息一聲,淡淡道:“事到如今,也不由得我不說了!該滿先生,如果我說這玉牌,是我前些時日被人奪去的,你信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