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內便可趕到,到時只怕……
“好在這附近的百姓已被他嚇得逃散,否則更是麻煩。”石不語搖著摺扇,心中思索著如何哄那混蛋乖乖去見閻王。
這時,倒是一直沉默的珈漣,眼中忽有靈光閃過,開口問道:“秦大哥,你說,他們在欣賞社戲?”
“正是。”
“如此說來……我倒有個法子。”
按照珈漣的分派,石不語去前路探察惠及的行進情況,以防他突然改變路線或者加速,至於漪靈,則依仗天真可愛的外貌,去遊說後面的社戲團賣些多餘的油彩與器械。
等到發覺宇文惠及即將接近的石不語,在匆忙奔回聚集點時,卻被面前三個滿臉塗抹油彩的怪物嚇得一跳。
“是我。”好在秦暮的聲線並沒未變化,倒是很容易辨認出來。
“倒象在唱京劇……”石不語的譏笑還沒結束,便被三人七手八腳的拉住,在他臉上也繪起畫來。
等到宇文惠及在家將的簇擁下,洋洋自得的接近時,四位刺客已舞著借來的器械,將御街堵得水洩不通。
眼見此景,一名家將便替那惠及上前問道:“你們演的是哪一齣?”
石不語一面舞著條花槍,一面信口胡說道:“稟公子,我們演的是新戲,梁山伯與祝英臺。”
“梁什麼?”惠及在馬上聽得一怔,隨即來了精神,“這倒新鮮,舞來看看。若是好,本公子有賞!”
“啊?”石不語與秦暮面面相覷,他們起初的念頭,只是期望對方能夠放鬆警惕,以便下手,不料如今真的要在眾人面前演這一出……毫無藝術細胞的兩人,頓時沒了主意。
然而此時,卻聽的珈漣低聲應諾,長袖一振,真在這月光下的御街上,伴著自己的輕吟淺唱,翩翩而舞起來。
水族女子一向能歌善舞,珈漣又是其中的翹楚,此時在明月之下,搖曳著身姿的她,宛若星辰凝結的精靈,一顰一笑,都如灌輸了無窮的魔力般,令人飄飄然中,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好美……”石不語怔了片刻,乾脆拉著同樣迷醉的兩位,在珈漣身旁擺個造型,四人裹成一團,逐漸向那惠及靠近。至於那邊的家將,早將視線懸在珈漣偶爾露出的雪肌上,哪裡還注意得到這些細節。再看那宇文惠及,卻正靠在馬頭上,看得目瞪口呆,眼中盡是慾火,想必又被珈漣勾動了壞心思。
再舞得幾步,眼見便要到得惠及馬前,他忽的怪叫一聲,喝令四人停下。
石不語暗呼不妙,低頭問道:“公子,可是小的們不稱你心意?”
“舞的好,這女子更好!”惠及摸著下巴笑道,“來人,把她給我帶回去!”
兩旁家將一起應諾,便要上前來抓人,石不語與漪靈對視一眼,大呼可惜,卻只差這一步……
正在此時,只聽得秦暮大吼一聲,忽的高高躍起,越過幾名家將,向那惠及撲去,人在半空,便已拔出背後雙鐧,照著對方頭顱,狠狠砸下。
也是惠及倒黴,正靠在馬頭上色咪咪的盯著珈漣,毫無防備下被秦暮逮個正著,連人帶馬,頓時被砸成肉餅!
四面的家將突遭鉅變,一時反應不過來。石不語見機不可失,一道妖力轟出,將幾名擋路的家將擊飛,拉著珈漣便往後跑,漪靈取出白眉針,只朝人多處射去,造成一片混亂,掩護著秦暮撤離。
直到他們跑了十七八米,後面的家將才反應過來,一聲吶喊,各舉槍刀棍棒,追趕上來,幾個機靈的更是高聲呼叫,試圖將周圍的禁軍引來,果然不到片刻,便見前面寒光閃動,數隊鐵甲禁軍包裹而來,百姓頓時喧譁擁擠,亂成一團。
眼見如此,石不語哪敢怠慢,雙掌交錯擊出,間或還要噴吐妖華息射,擊得那些士兵橫飛亂舞,筋閃骨折。只是身處鬧市之中,他卻不敢太過放肆,若是此時身處郊野,只須使出當日那妖華息射加妖力雙重攻擊的“妖華息爆”來,這區區數百名士兵,也便去地府報道了。
怎奈好久不長,邊殺邊走,半晌過後,石不語體內的妖力也逐漸開始枯竭,而附近計程車兵卻有增無減,如同螻蟻彙集般,越聚越多。到得後來,四人每行進一丈,都要費上不少氣力,好在圍追者忌憚四人的攻擊,不敢肆意接近,否則這數千名士兵一起湧上,便有十條好漢,也一起了賬。
不過,當石不語趁著空隙望去時,卻瞧見四周的百姓都已逃得稀稀疏疏,如此一來,那招“妖華息爆”便有了用武之地……
卻在此時,只見前方計程車兵如潮水一般,紛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