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屋裡的人似乎都在看著她吃了。
吃飽喝足,立馬有丫髻端著打溼的毛巾上來給大家擦手,唐豔兒眼尖的看到毛巾中有銀光一閃而過,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很配合的捏住尖銳的針頭,手指立馬傳來一陣刺痛:“哎呀……”
“怎麼啦?”田慧淑著急的詢問。
唐豔兒舉起自己流血的手指,皺著眉:“不小心被東西紮了一下……”
“哎呀,都流血了,快……快拿藥來給玉兒包紮。”田慧淑上前握住她受傷的那隻手,吩咐左右,然後才心疼的安慰:“來,孃親吹吹就不疼了,沒事沒事。”
“嗯。”
立馬有丫髻端了包紮傷口的材料上來,看到那兩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用銀勺子颳了自己手指上的血放在一個盛水的碗中後,唐豔兒的眼中的笑意更深。
果真是老謀深算的狐狸,滴血認親都是做得這般隱秘。
一個丫髻留下來包紮,另一個丫頭端著滴了血的碗出去。隨即,上官申亦是悄悄的出了門,等他再回來之時,臉上的笑容真實了很多。直接走去方才端毛巾給唐豔兒的那個丫髻身邊,一巴掌便是將人給打得趴倒在地:“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害得玉兒受傷,留你有什麼用!給我拖下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
“飯桶!”
小丫髻是嚇壞了,這一切都是聽吩咐辦事,沒想到大人會如此生氣,開口便是要將事情原委給說出來。卻是被上官申一腳踢在太陽穴上,頓時嘴巴鼻子流血,死在當場……
“啊,殺人了。”唐豔兒尖叫一聲,眼睛卻檢視著周圍人的反應。見大家的表情都很木然,可見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
“別怕別怕,沒事的。”田慧淑將人摟在自己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慰。
上官申其實也是一直在暗暗的觀察唐豔兒的反應,對於她表現出的慌張非常滿意:“還不快將屍體給拖出去,還想讓玉兒繼續受驚不成。”
“是。”外頭立馬進來兩個侍衛,清理現場。
“玉兒別怕,那丫髻沒有伺候好,害得爹爹的寶貝女兒受傷,是她罪該萬死。”
“可是……可是……她的樣子好嚇人哦……”唐豔兒將頭深深的埋在田氏的懷中,不肯抬頭。
“有爹爹在,什麼都不用怕。”
“真的嗎?”
“當然。”上官申說完,將視線落在寧清身上:“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玉兒居然已經下嫁與你,做父母的當然也不能再幹擾。但是有一句話,老夫還是要先給你提提醒,若是你敢對玉兒有半點的不忠,老夫便會拆了你一身的骨頭!”
“岳父大人教訓得是,寧清一定會好好待豔兒……不,好好待玉兒的,這輩子,小婿只愛她一個!”寧清低眉順眼的說著,態度甚是恭敬。
“知道便好。”點點頭,給旁邊站著的兩個丫髻使了個眼色:“時辰不早了,帶小姐和姑爺下去休息,記得一定要好生伺候著,聽到沒有?”
“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好小姐和姑爺。小姐,姑爺,這邊請。”
“玉兒,今天也是累了,快些下去休息吧,明日孃親再去看你。”田慧淑將人從自己懷中托起,然後推了推她,示意她快去。
“謝過爹爹,謝過孃親,那女兒先下去休息,明日再來給爹爹和孃親請安。”
“快去吧。”
……
終於是走出了那老狐狸的視線範圍,唐豔兒重重的舒了口氣。走在外面,心情都是舒暢很多。
“娘子,慢著些,為夫扶著你。”
腦子裡正想著亂七八糟的,寧清突然伸手過來,牽住了她的手。
眉頭一皺,差點便要甩開,卻是被他給悄聲提醒,用眼神看了看一前一後跟著的兩個丫髻。
唐豔兒這才沒有做出抗拒,隨他牽著。
不過他冰冰涼的手指,與自己手心觸碰,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
給兩人安排的房間並不遠,不一會兒便到。Uzhd。
不過兩丫髻並沒有直接帶他們去主臥,而是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屋子。從外面看,雖然低矮了一些,可是裝飾得似乎還不錯。
進去之後……唐豔兒才叫傻了眼……
***,居然是澡房!
立馬間明白,這是老狐狸的又一個試探。他們想要確認,自己與寧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夫妻!
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