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力氣,論武藝,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上次那個穆二孃給自己找的武功秘籍,自己才看了一本中的三分之一,上面的招式,更是連十分之一都沒學會。
只是那守牢門的侍衛雖不敢傷她,拉住她還是敢的。所以一番折騰之人,她人還是在外面,額上倒是因為用力過度,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好啦,既然你說北衛不可能有兒子,那我看到的那個小娃娃是誰呢?”
胡亂的想著,唐豔兒氣呼呼的甩開那兩個侍衛,往回退了兩步,然後雙手合成喇叭狀,大聲的往裡面喊:“呼延澈你個王八蛋,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給姑奶奶出來。”
也再顧不得打不打得過,奮力的就往裡面衝。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愣神,很快便是恢復了鎮定:“請王妃不要為難我們,屬下只是聽命令辦事。”
人家不願意說,唐豔兒當然也是不會去逼迫的。畢竟每個人,都得有自己的隱私。
“不……不許你傷害我的蝶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女兒現在才幾個月,脆弱的如同瓷娃娃,隨便一碰便是可能讓她受到非常大的傷害。
果然,如小菊所說,地牢的侍衛見到她後,身後便是將她攔了下來:“對不起王妃,王爺有吩咐,不準任何人進去。”
“……”小傢伙再聰明伶俐,此刻也是搭不上話了。爸爸媽媽是毛線?他好像沒聽說過。
這就是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可能啊,若是我弄錯了,他怎麼沒解釋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這麼多,反正被王妃這麼一說,心臟就是跳得飛快,呼吸也是不暢快起來。
一個下午,李秀英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等到柳博終於膩了,下床穿衣服,她甚至是連動都是動不了。
李秀英承受著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只能默默垂淚。
從此之後,柳淵與柳博便是結下了深仇大恨。
“鬼才信你的話呢,看你臉都紅了,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唐豔兒眼尖的看出了端倪:“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有就沒有嘛,小菊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小菊戳戳她的胳膊提醒。
突然站起身,如著魔一般,將那個平日裡連重話都不捨得說一聲的寵妾一把推到,騎坐在她身上後,雙手左右開弓,扇一個耳光罵一句“賤人”!
人家到了老年都有兒女在膝下承歡,享受天倫之樂,可是自己卻是要淪落到一個無人送葬的地步嗎?
於是便苦了北衛這漢子。
而且這個小妾向來恃寵而驕,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沒少欺負這柳府中的人,連正經的柳博的妻子,都得看她的臉色。
最後不得不在半路停下來,買了串糖葫蘆給這小娃娃,人家才終於破涕為笑。
三年前,柳淵的續絃也死了,便回來操辦喪事。
抬頭黑壓壓的天,這雨倒是早就停了,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出太陽呢?
唐豔兒便是將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重重的嘆息一聲:“哎,真是好奇北衛長什麼樣子呢,你們有見過嗎?”
低著頭走到門口,腳步卻是瞬間僵住了,腦子裡突然浮現出昨日地牢呼延澈對柳淵說的的一句話:本王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天之後,若還是不說,本王會親自去將你兒子給接來與你見面。
小孩子的哭聲變得隱隱約約,應該是聲音越來越小了,難道已經遭了毒手不成?
她實在受不住如此熬神熬心的折磨,更是覺得對不起柳淵,便在柳淵回來的那天上吊自盡。留下一封信,將事情的原委統統的說了出來。
遇到一個脾氣臭臭的壞叔叔,還有一個臉上帶著面具的怪叔叔,劉鵬鵬算是被嚇壞了,一路上只知道哭,而且還是越哭越大聲那種,引來路上無數異樣的目光。
“哦。”唐豔兒嘴裡應著,心裡卻已經將孩子當成了呼延澈的種,忍不住惆悵起來:那麼水靈可愛一孩子,居然有這麼一扭曲腹黑的老爹!現實真殘忍啊:“我要去休息一會兒,午飯就不用來叫我了。”
……
“你放開我,你這禽獸,你若是再不住手,我可是要喊人了。”俗話說家醜不外揚,若是對方能夠及時收手,李秀英也是不想將事情鬧大。
可是那惡魔走的時候,卻還是不肯放過她,用猥瑣的聲音告訴她:以後只要大哥不在,他都是會過來。她若是敢說出去一個字,他便是叫她永遠再見不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