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這女人兩隻腮幫子都被塞得鼓鼓的,活像那“呱呱”叫的大青蛙,魔心心裡甚是痛快。
對於惡人,就是不需要心慈手軟。
十幾個包子,已經是柳玉鶯的極限,這是她往日裡三四頓早膳的量。
看著手中只去了個頭,還堆得滿滿的包子小山,讓她突然委屈得抽泣,嗚嗚咽咽的落淚……
“你哭什麼啊?我一沒罵你,二沒打你,少給我裝可憐。”魔心冷眼看著她。自己的同情心本就不多,可得吝嗇著點用。
“為……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柳玉鶯覺得自己真是這個世上最背最倒黴的人了:“我什麼錯事都沒有做,嫁進澈王府,不是我願意。被王爺派人侮辱、折磨,我無力反抗。甚至於我想死,都不肯成全與我!嗚嗚……難道就因為我姓柳,所以才不得不揹負起柳家所有的債嗎?”爹爹在外面做得些什麼生意,自己不甚清楚,可心裡還是隱約有感覺,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
眼淚嘩嘩的流,嘴巴依舊塞得滿滿的,魔心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人的嘴巴可以被撐得這般鼓,稍微有些擔心再這樣下去,她的腮會不會漲破。
“別哭了,告訴你,就算你將眼睛給哭瞎,今日不將這些包子吃下去,這事就不能算!”
“你們在做什麼呢?”蕭玉禮一覺醒來,身旁的床位居然空蕩蕩,將他嚇得冒出一身的冷汗。以為是鶯兒她心中的怨恨還在,又偷偷跑出去闖禍了。急急忙忙的下樓,才看到大廳里居然坐著兩人。
疾步過去,看到柳玉鶯嘴巴塞得鼓鼓、難受的樣子後,心疼得更加厲害。忙拍著她的背,拿了一邊的碗放到她嘴邊:“趕緊吐出來!”
“唔唔……”柳玉鶯哭著搖頭,眼中有驚慌。
這裡只有兩人,蕭玉禮不用猜便能想到這是怎麼回事!狠狠的瞪了一眼魔心,警告味十足:“連王爺和王妃都說這事算了,請你不要再自以為是的來傷害鶯兒!”
“你這是什麼口氣?命令?還是恐嚇?”魔心才不怕他,伸長了脖子與對方面對面:“告訴你,我長這麼大,可不是被嚇大的。有本事你就一步不離的陪在這賤女人身邊,否則,我遲早會弄死她。哼!”
時辰也不早了,想來人陸續都會起床,她沒打算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那對她並無好處,很有可能還會挨一頓訓。反正這早上已經整得差不多,後頭有得是機會。
她從不管到底誰對誰錯,只要是有人敢大膽的來傷害她身邊的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報復!
畢竟是年少無知,也正因為這樣,讓她成了蕭玉禮的第一敵人。
看著女人狂傲離開的背影,他的雙手捏緊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
想要傷害自己的鶯兒嗎?那你先去死吧。
柳玉鶯在旁邊將他眼中的狠戾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悄然彎起一抹不易覺察出的弧度!
表現得越是無辜,對什麼都看淡,任著人欺負,才能激起別人最大的保護欲吧!玉禮,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要將你算計進去!
……
一天的生意從紅紅火火開始,到紅紅火火結束。
唐豔兒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酒在這裡會受到如此熱烈的歡迎和追捧,最便宜的酒也要十兩銀子,但仍舊是十分缺貨。
“對不起這位客官,我們今日的酒都已經賣完了,請明日再來。”
小店裡已經開始打掃,有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便在這時飄進來。
為什麼說他是飄?因為那人從門口到酒櫃前,唐豔兒居然沒有聽到半點細微的腳步聲。而且看他走路的樣子,很軟,像是身體里根本沒長骨頭。
“客官,我們真的已經打烊。”北衛追著人過來,不著痕跡的朝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站到唐豔兒與神秘人中間位置。練過武功的人,一眼便是看出這傢伙不簡單,輕功絕對了得!
“我不是來喝酒的。”因為斗笠壓得很低,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不過聲音倒是蠻好聽,很有磁性!
“那你來做什麼?”鬼面也到了旁邊,客氣的詢問。
神秘人對於他的追問,卻沒給好口氣:“我不和跑堂的說話,叫你們這裡能夠負責的人出來。”
“你……”蹬鼻子上臉,若不是王妃說過要笑臉迎客,和氣生財,鬼面一定一拳頭過去先打掉對方一嘴狗牙再說!什麼人啊,說出來的話這般臭!
唐豔兒適時的擺擺手,示意他冷靜,然後親自倒了一杯酒,送到神秘人面前:“有什麼話,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