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然後都世界末日了,全世界都會為我們陪葬。
“顧舒…顧舒……你說,我讓全世界都為你陪葬,好不好?”記憶中在夢裡好像自言自語過。
“自以為是!”——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真的做了回答。
再醒來的時候,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很濃的消毒藥水味——好像醫院特有的味道,我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一睜開眼睛——全白了!還真被送醫院裡去了!我身邊也沒人看守,我不禁有些奇怪。不過,下一秒我就聽到從病床外的過道里傳來君畫的聲音:“阿姨你不用擔心,子顏他也不過……不是不是,都是我不好,不然子顏他也不會絕食,然後還吃了安眠藥……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他現在沒事了,應該很快會醒了……哪裡,阿姨你別再跟我客氣了,我還覺得對不起你呢,沒看好子顏害他還是出事了……我會照顧好子顏的……”
絕食?安眠藥?說我想幹什麼來著?鄭君畫!你居然以為我想殉情自殺!?
我“絕食”沒餓死,吃安眠藥沒吃死,但我快要被鄭君畫氣死了!怎麼我認識他那麼久,都不覺得他想象力那麼豐富?這也太能煽風點火了吧?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正腹誹,始作俑者斷了電話走了進來,我見了他我就頭痛到要揉太陽穴!
“子顏,你終於醒了……沒事吧?還頭疼不?要不要叫醫生?”他見我在揉太陽穴,急忙來到我身邊,緊張過度地問我。
“鄭君畫!你是不是以為我絕食然後又吃安眠藥想要殉情?”
“子顏,你聽我說,你千萬別再這麼想……”
“誰告訴你是這樣的的!”我見他一副信以為真滿臉寫著“這難道不是真相?”的錯愕表情,我就知道他又犯傻了。
“不是這樣的?”君畫一臉不信的樣子十分欠抽地跟我默默叫囂著“眼見為實”。
我凌亂了……吐血了……光榮犧牲了:“……”
“……”
“算了。既然你都腦補成那樣了,那就那樣吧。”
“你生氣了?算啦,彆氣啦!你睡了那麼久,你不渴也不餓嗎?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上高三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要弄回來給你吃。”
“其實,你都高考完了別裝嫩了。這句老掉牙喂,還搞得那麼壯烈!你老婆沒娶兒子沒生就犧牲了,我怎麼跟你家二老交代啊,你別坑我!去去去!爺要吃滿漢全席,你今天要是整不來給我……哼哼……我就……”我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氣氛,一邊講一邊邪惡地笑還應情節發展把臉也湊了過去,決定製造“一定要嚇得他全身發毛、毛骨悚然”的、威逼利誘的效果。
“靠!裴子顏我還不信你敢把我怎麼著!”他看樣子是順著我的思路演的,虛張聲勢地回了我一句。
“我就吃了你!”我繼續恐嚇道。講完還覺得效果不夠好,就加上了“假裝色色地把他從頭到腳意淫了一遍”的動作。心裡還盤算了一下:即使……真這麼做了也沒什麼損失。
“吃人肉?喪心病狂、令人髮指、衣冠禽獸……”鄭家小爺掰著手指念他會的那些個兒略帶貶義的成語,十個手指還沒數完就唸沒了,於是怒得大放厥詞:“我就不信你真的敢!”
我只是覺得他一個大男生怎麼“潑婦罵街”的時候那麼可愛呢?於是一把摟住他,趁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徹底把他摟進懷裡,讓他成了我的“囊中之物”。話說當時我們之間相隔物理距離45mm,他放大了幾倍依舊精緻的五官在我眼前晃啊晃,晃得我心神搖曳,一個把持不住……靠,吻上去了!果然演過頭了!
但是,都已經吻了……太靠近的那瞬,我見到他因錯愕放大的瞳孔卻沒有太多拒絕的意識,好像——等等!我不是眼花了吧?我覺得他的表情好像有點期待——欲拒還迎?再換一個詞——慾求不滿!莫非他也入戲太深了?這樣跟好吧?我更容易找個臺階給自己下了……總之我是沒想著要負責來著。
話是這麼說,在我感覺到君畫並沒有很強烈的反感的時候,我還是本能地決定更進一步。親吻這件事,我是“有前科”的,所以極輕鬆地就讓他鬆開牙,靈巧地把舌探進去,溫柔又耐心地尋找著自己的同伴,之後理所當然,舌與舌糾纏在一起。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吻得很忘情,於是又慌了——好像有點脫離我的控制範圍!怎麼回事!導演我可不可以喊cut!還有還有,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為什麼比那天在雨中和顧舒的那個親吻還更加有感覺?不對!完全不對!這種感覺太TMD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