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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時候,會不知不覺地把臉貼在我的背上,繼續睡——這絕對是很信任我的表現。我覺得。而且,如果不是喜歡我,大概不會那麼信任我吧?我想。不過,我也真的很佩服他那麼愛睡、那麼能睡。

高三整整一年困在兩點一線之間的生活,這座城市都因為被忽略而變得陌生。新建了很多高樓大夏,拆掉了很多舊民房:其中包括小時候住過的外婆家,有和顧舒在一起的甜蜜記憶。結果那日行至那堆斷壁殘垣面前,大腦一片空白。腳踏車突兀地剎車,睡熟的小Pig差點栽了個跟頭,我趕緊扶住他。站在那片殘垣斷壁前面,我覺得有點窒息的心痛感覺……結果,馬上反過來輪到睡眼惺忪的君畫摟住我肩膀擔心我失卻重心。——哀,怎麼感覺我們兩個半斤八兩?

讀高三的時候,我雖然是走讀,但是對外界的觸覺卻十分遲鈍,說一句“一心只讀聖賢書”都不為過。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老城區拆遷的訊息(1、同學之間並不討論那樣的話題,因為太過不起眼而不具任何實效的訊息從來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2、我也不看地方新聞)。其實很多居民都是喜新厭舊、巴不得快點搬離那個破舊骯髒的地方的。沒有感情溫度的記憶,厭惡顯得理所當然。

這樣說來,母親也沒有與我提起這件事,至於原因一定很複雜,我懶得猜。

關於那裡的那段記憶,現在我好像可以去坦然面對了。所以,我覺得借這個機會和君畫講講那段年少的情事——沒想到可以用這麼平靜的語氣來述說,就好似只是在轉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或者說在旁觀一段感情,終於可以置身事外。

顧舒回國那年我九歲。他學成歸來,二十四歲。外祖父母原意是希望他接受國內的生意,無奈他打小身體比較弱,就只得隨了他的意願,讓他去讀法律,回國之後做法律顧問,也算是幫我母親的忙。

我的母親十八歲便生下了我。她的婚姻是家族聯姻,婚後她一心顧著事業冷落了我的父親,所以一直以來她和我的父親之間關係都很緊張。我隱約記得我的幼年時期,都是在一邊抱著弟弟照顧,一邊又在父母的不斷冷戰之間度過的。而且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之後,子玉和我都跟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