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否則會死的很慘!”
孫蕊面對鄭元龍的威脅,卻毫不在乎道:“是嗎?有本事你就試試……”
“孫蕊!”崔山鷹叫住孫蕊,沒讓她在講。心裡卻暗自叫了聲好,罵的真過癮,他也想罵,礙得身份沒開口!
“鄭師傅,你代表洪武武館,還是代表兩廣武館十三家?”崔山鷹盯著鄭元龍沉聲問。
鄭元龍卻笑呵呵道:“代表兩廣武館十三家如何,代表洪武武館又如何?”
“好說!”崔山鷹板著臉道:“你要代表兩廣武館十三家,那我現在轉身就走,我爺爺死了是不假,可名聲還在,徒弟徒孫還沒死絕,形意拳到了崔家這支,還是形意拳門裡的人,我回去招呼叔伯長輩,通知門宗,再回來跟你們整個兩廣武林討個說法。”
稍微停頓下,又道:“你要只代表山洪武武館,那就不用那麼麻煩,你不說崔鳳山福淺嗎?這話我崔山鷹不愛聽,過了今天,我上門踢館,到要看看你們洪武武館底蘊有多深,福報有多厚!”
兩廣武館十三家,幾乎就代表了兩廣武林,崔山鷹不會硬碰,老爺子死了,可他還有上百徒弟,上千徒孫。還有師兄弟傳人,師門,你辱不得!
何況是大庭廣眾之下!
說完,崔山鷹走到左手邊那個正位,坐了下去。這個位子,他坐的,而且兩廣十三家武館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因為這張椅子,是崔家老爺子打下來的。
鄭元龍讓崔山鷹拿話擠兌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說不出話來,他身後的徒弟剛想開口罵人,叫鄭元龍一眼睛給瞪了回去。
“哈哈,這話到是我說的不中聽了,可崔老爺子確實沒能坐上這張椅子,人也是真死了不是!”鄭元龍打了個哈哈,眯著眼睛笑著說,他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到想看看這年輕人有多深的城府。
崔山鷹看著他,又轉頭掃視了眼再坐的眾人,有人冷笑,有人沉默,有人面無表情,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說話。不管兩廣十三家武館打的什麼算盤,可不話頭牽扯上崔家老爺子,那註定不會讓他們如願。
“鄭師傅,你也是年過半百的人,說話積點口德,我爺爺死時八十二歲,兒孫滿堂,徒子徒孫遍天下,你說他老人家福淺,等你活到那個年紀在講吧。”崔山鷹平靜說完,靠在椅子上,說:“今日我赴約而來,三十年前的恩怨,今日清算,說多都是廢話,當日我爺爺怎言的,今天就怎麼講,我不跟嘴上無德的人講,誰還記得當日的約定,站起來說過個話,理不變不白,事兒不說不明!”
鄭元龍哼了聲,坐到了椅子上!
這張椅子,崔山鷹想不明白,怎麼會讓他來坐呢?洪武武館是兩廣當地最大一家武館,作為洪武武館的館長,鄭元龍會是沒腦子的人嗎?怕是裡面還有崔山鷹不知道的原因吧!
以前崔山鷹還以為,就算是一場鴻門宴,也不會當場撕破臉皮,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事情遠比他想的複雜。或許背後真有人朝自己動手腳!
崔山鷹思想裡,寧願天下都是好人,也願意相信人性本善,這個世界,如果每一個人都不再相信身邊的人,那天就是社會徹底崩塌之日。
“這話還得鄭老先生講,當年鄭師傅可是親眼見證的。”下面有人說道。
崔山鷹笑了笑說:“我不想聽他講,鄭師傅的為人我嫌棄,說見證那是抬舉他,三十年前他在,也不過是我爺爺手下敗將而已,有什麼臉面說我爺爺的不是?”
說完轉頭,望著鄭元龍道:“怎麼,這話鄭師傅不愛聽?不愛聽您也要聽,如果你有本事,當初怎麼讓我爺爺連贏了十三場,您說是不?”
鄭元龍眯著眼睛,看著崔山鷹道:“小傢伙,你還是太嫩了點,這麼囂張,對你不見得有好處的!”
“呵呵,多謝鄭師傅好意,您到是老,歲數也夠了,估摸著也不見得有幾年好活了,都到您這個歲數了,還出來操什麼心啊,把事情交給小輩們,自己享享清福,安頓晚年不是挺好嗎!”崔山鷹笑著道,平常時候,他自然不會開口說這番話。在崔山鷹心裡,老爺子就是一塊逆鱗,他雖然隱藏的很好,可誰要碰了,那崔山鷹絕對不讓對方好過,誰都好,崔家老爺子崔鳳山說不得!
他們也沒資格評論老爺子。
〃小王八蛋,你……”鄭元龍身邊站著的年輕人,忍不住瞪著眼睛罵道。話還沒收完,崔山鷹就皺眉打斷了他。
“你是何人?這裡可有你說的份?誰家孩子這麼沒教養,大人不知道管?哪家的種啊?”崔山鷹冷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