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皺了皺眉道:估計不是那麼簡單吧?她那個詭異不是普通的詭異,讓我對她的詭異笑容起疑心的是,在她的日記裡也同樣詳細描述了洪京死之前那古怪的笑容。同樣是死於第九間課室的兩個人,同時出現了這種無法解釋的笑容,這已經不能僅僅用巧合來解釋了。
林鳶茵也突然想起日記的確是有關於這點的詳細描述,不過專注於蠟燭含義的她卻並沒注意到這個其實很明顯的巧合。林鳶茵呆了一下,看著星晨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第九間課室能讓人死前看到幻境,接而露出那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再誘使人進入它那裡?
星晨道:林小姐真愛亂下一些根本不著邊際的推斷,不要說我沒有提過傳說能讓人看見幻境的意思,而且看見幻境為什麼會露出那個詭異的笑容也解釋不通。如果第九間課室真的如你想象一般簡單就好了。
你你你……好吧……林鳶茵好容易才把滿肚子的怒氣壓制下去:那本小姐現在開始就不插嘴了,說吧,你到底想揭示的是什麼?
星晨黑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看得林鳶茵有點心慌意亂,只聽星晨沉沉的說道:既然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可以說明傳說能讓人露出笑容,那顯然答案只能是那詭異的笑容是他們兩個人故意做出的!
什麼?林鳶茵失聲叫道:他們兩個人故意作出的?不可能,你簡直是在開玩笑!他們兩個都準備走向死亡了,哭都來不及,哪還有笑的理由?
星晨似乎有點惱怒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道:你若以為這件事還能夠以所謂的常理來衡量的話,那你就根本小看了這個傳說的能力!林鳶茵怔怔的看著他,她的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回答,畢竟星晨的推斷實在太驚人了。星晨站起來,揹著手走到山坡的邊緣,眸子幽幽的看著底下燈火通明的校園,放緩了語氣道:現在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危急,傳說已經盯上我們了,我們容不得一點大意,否則就會成為第三個,第四個洪京。
可是,林鳶茵怯生生道:剛才你提到一點,既然沒有任何理由證明傳說會引發笑容,所以得到了是他們故意笑的結論。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啊,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得通他們在死亡得關頭會有興致去露出笑容……
星晨打斷她的話道:有一個理由完全可以說得通——與蠟燭含義一樣,他們似乎是想用笑容來揭示第九間課室的某種特性。
又是一個驚世駭俗的推斷,林鳶茵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她習慣性的又想說不可能,看了一眼星晨安靜的臉,把這句話忍了進去,問道:這個理由看上去的確是可以支援你的論證,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笑容同樣是用來揭示謎底的話,那為什麼日記裡面隻字不提,只是不斷突出強調蠟燭的作用?
星晨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照我看來,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笑容和蠟燭作為解謎提示用的方法是一樣的,但經過兩個人的試驗,蠟燭的作用要更明顯些,所以日記就放棄了笑容這個手段;二是笑容和蠟燭是互相輔助使用的,換句話說,就是洪京他們認為一支蠟燭再配上詭異的笑容更可以給人以強烈的提示意義,更容易讓人發現真正的答案。我個人來說比較傾向於第二個可能。
林鳶茵一愣,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星晨的推斷,想再找點什麼來反駁,卻發現整個邏輯過程滴水不漏,嚴謹慎密,日記裡面的確埋下了諸多伏筆,星晨竟能一一把它們串連起來,然後推論出唯一的一個答案。林鳶茵嘆了一口氣道:星晨你是不是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呢?我感覺有點慚愧呢,這段時間自己好像失了魂魄,老提不起來精神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事。
星晨回過頭來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好像被什麼事情煩擾著,就快把傳說忘得一乾二淨了。我對你的狀態很不滿,所以才找你出來提醒你一下,我不想有個這麼弱的搭檔。
原來叫自己出來並不是為了告訴她這些推斷出來的真相,而是為了教訓她,林鳶茵好容易培養起來的對星晨的一絲好感立刻消滅得乾乾淨淨:星晨,你這隻臭猴子,不要順著竿子往上爬!本小姐的實力絕對不是象你想的那個樣子,班裡好多同學都說我天資聰慧,美貌聰明……說了一籮筐,星晨只是看著校園的夜景沒有任何反應,林鳶茵洩氣道:算了,以後你會見識到我有多厲害的。心裡咬牙暗道:哪天事情解決了,我叫剛英用法術陣困死你,看你還怎麼回你的五臺山去!
因為省電的緣故,校園裡的路燈沒有全亮,諾大的一條路上才亮著兩三盞,昏黃的燈光下細小的飛翅類動物在不知疲倦的繞圈,樹影幢幢,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