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宋瑞雪的命,是不是就保不住了?
心裡一痛,趙豐年咬牙,對身後的人道:“來兩個功夫好的,跟我一起先行,其他人在外頭等著,見了訊號煙再集體下來。”
“是!”後頭的人應了,出來兩個精兵,跟著趙豐年躡手躡腳地往賊窩裡去。
走過懸崖峭壁,山寨好像就在底下的山洞裡,洞門口沒人,裡頭卻有聲音。
趙豐年屏息過去,就聽得裡頭有男人在笑。
“這小美人兒冰肌玉膚,生的也是一張好臉,給咱們寨主做個壓寨夫人也是稱得上的,不如今晚就給寨主準備洞房?”
“我也正有此意,瞧瞧這肌膚,水做的也沒這麼嫩。”
笑聲之間,還有誰的嗚咽,像是被堵住了嘴巴,發不出叫喊。
一股子氣血直衝腦門,連訊號煙也來不及發了,趙豐年直接就拔劍衝了進去,見人便砍!
裡頭七八個山賊正圍著一張石床,感覺到了殺氣,紛紛都讓開。這一讓,趙豐年就瞧見了被綁在石床上的宋瑞雪,衣裳被扯開了些,露出那玉做的鎖骨肩膀,一貫驕傲的臉上,竟然帶淚。
看紅了眼,趙豐年怒喝一聲便去殺人,身後兩個精兵跟著,一個放了訊號煙,另一個趕忙去給郡主鬆綁。
宋瑞雪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趙豐年,合上衣裳坐在石床上,看著這人跟瘋了似的手刃賊人,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掉個不停。
心裡有好多好多的委屈,此刻是再也忍不住,抱著膝蓋便嚎啕大哭。
山洞深處還有山洞,裡頭幾十個山賊一起出來了,而趙豐年這邊的援軍還沒下來,只得退回石床邊,將宋瑞雪護在身後。
“好大的膽子,敢闖寨子裡來!”出來瞧見地上受傷的山賊,鐵牛怒不可遏:“把他給我抓起來!”
往地上啐了一口,趙豐年道:“大膽的該是你們吧,連郡主都敢動!”
“郡主怎麼了?”鐵牛冷哼一聲:“她今晚上就是我的壓寨夫人了!”
聽得這句話,幾乎不用思考,趙豐年提著劍便往他胸口刺。
鐵牛嚇了一跳,差點沒反應過來,險險避開,肩上的衣裳卻還是被擦破了。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上來要抓他,宋瑞雪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小心。”
趙豐年微頓,拿劍橫掃,暫時將這些人逼退一些,僵持了一會兒,算著時間往門口一看。
援軍已經到了。
精兵們進來,直接將山賊全部押在地上。鐵牛哀嚎了一聲,也被扣住了。
趙豐年扭頭,第一反應就是去將宋瑞雪給抱住。
“沒事了。”他道。
眼睛紅著,瑞雪反手死死抱著他的腰,嗚咽了兩聲。趙豐年更是心疼,抱起她就出去,下山。
“將這些山賊就帶回去交給宋世子。”
“是。”
走了一路,宋瑞雪才算冷靜下來,一冷靜,抬頭看著趙豐年,就渾身不對勁了。
“放我下來吧。”
趙豐年斜她一眼,冷哼道:“知道怕了?就你這點本事還敢去斗山賊?”
“我要是不留下來,被抓的就是我跟嫂嫂兩個人了。”宋瑞雪翻了個白眼:“你當時又不在,怎麼知道情況有多危急?”
“呵。”趙豐年撇嘴:“你家柳公子呢?平時溫文爾雅,關鍵時刻卻不頂用?”
“他受傷了。”想起這回事,宋瑞雪連忙道:“快走,回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彥遠傷得不輕。”
還管別人呢?趙豐年睨著她:“今日要不是我,你就得被山賊糟蹋了,哭成了這樣,還不曉得該找個更可靠的男人?”
“我找什麼男人,用不著你管!”
“怎麼用不著?”趙豐年別開臉:“你眼光太差,也丟我的人,畢竟我還娶過你呢。那柳彥遠不靠譜,你實在缺男人,我幫你找。”
被這一句話氣得不輕,宋瑞雪甩了袖子就走:“你才缺男人呢,有男人自己留著用好了!”
“你這人怎麼脾氣還這麼差?”
“關你什麼事!”
花容咋舌,都沒來得及安慰自家主子,就見她同趙世子一路吵嘴,從山上吵到了山下。
貫城王府。
“世子爺。”鐵牛可憐兮兮地跪在宋涼臣面前:“卑職受傷了!”
聽了瑞雪和趙豐年的情況,宋涼臣笑眯眯地道:“工傷一律發放膏藥補貼,你下去找馮副將領銀子。”
“是!”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