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鱗剜腮,開膛破肚,在水潭中草草浣洗一通,囫圇猛嚼起來。
修行雖廢,軀體的威力仍在,滿口銀牙犀利無比,轉瞬將兩條青魚連皮帶骨吞了個乾淨。
肉食入腹,飢火反倒愈旺,痠軟的身體總算又有了些氣力,又持了寶劍,一通猛扎,得獲十餘條青魚,依法炮製,盡數吞了,渾身上下終於有了些熱乎氣。
遠望西天,夕陽將落,看著眼前這茫茫山林,許易自忖,以自己如今的狀況,是走不出去的。
才出洞窟之際,他不是沒想過動用機關鳥騰空高飛。
一者,他擔心暴露,二者,這具軀體如今的狀況,實在不適合高飛,一個弄不好,從半空摔下來,也得弄沒小命。
可眼下,他完全正視了自己如今的悲催狀況,若不動用機關鳥,他根本就走不出。
左右是死,怎麼死也好過生生拖死。
當下,他喚出一架機關鳥,跨坐上去,取出幾根縛蛟繩,將雙腿牢牢在機關鳥身上縛了,催動飛盤,沖天而起。
才升到高空,送目遠望,許易立時就望見了浮屠山,這一驚非同小可,才知此身還在神京中。
他趕忙降低高度,鐵地飛行,不過片刻,便出了山脈,朝最近的景陽門進發。
他也是拼了,走肯定是走不動的,駕著這機關鳥,雖然冒險,若能入城,便還有一搏。
豈料,他才看見城池,便有數架機關鳥遠遠圍來,到得近前,當先那人,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玉鏡,遠遠朝許易身上一照,罵罵咧咧道,“遭娘瘟的,竟是鍛體期小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