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怕。
李修遠又看了看外面的暴雨,不禁皺眉道:“這般大的雨要下三十日,這烏江龍王哪裡是在發洩怒火,這是在殺人啊,如此暴雨在短短數日城內就積水遍地,這要下三十日,豈不是要到處要洪水氾濫?眼下又是秋收,糧食還沒有進倉,這下雨繼續下去的話百姓必定要絕收。”
“是啊,老爺今年的糧食只怕是收不上來了。”呂伯嘆了口道。
“我家的糧食收不上來無所謂,不過是少賺半年的錢糧而已,傷不到筋骨,但是其他的百姓可就未必了,他們絕收了,朝廷這邊又要收稅,這後果可就嚴重了,弄不好會出亂子的。”李修遠說道。
他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非常清楚這個世界的苛捐雜稅有多麼厲害。
別看郭北城縣大繁華,那是有李家在,朝廷的苛捐雜稅伸不到李家的佃農手中,在加上李家的各種作坊養活了很大一批人,方才有了一縣繁華。
但別的地方的富商可就未必有這麼好心了,而且別的富商也不知道什麼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一個個都是守財奴。
所以別說這三十日的暴雨了,便是十日暴雨都要讓百姓損失慘重。
“大少爺說的極是,現在郭北城內都鬧開了,百姓們紛紛走到街道上舉辦祭祀,想要平息龍王爺的怒火。”呂伯說道。
李修遠說道:“烏江龍王這回因為死了兒子而發怒,不是簡單的祭祀就能平息的,再說了他是烏江的龍王,自身就是正神,區區一點香火它不會放在眼中的。”
“呂伯,你讓護衛過來,我到城裡去看看。”
“是,大少爺。”呂伯應了聲。
很快,李修遠帶著護衛,穿著蓑衣,騎馬出門了。
這烏江龍王要下三十日暴雨的事情,看上去和他無關,但這事情卻是不能不管。
若是真如烏江龍王所說的這般,到時候洪水氾濫,怕是郭北縣都難逃水患,而到了那個時候再去管可就晚了。
“大少爺,這世上當真是有龍王麼?”
路上,護衛也有一些緊張兮兮的說道。
顯然昨晚他們也做了夢,夢見了烏江龍王。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再說了你們兩個之前還見過那烏江龍王,之前過江來郭北城的時候你們不是在江中見到了那條巨大無比的烏魚麼?”
李修遠說道,同時掃看街道周圍,卻見每戶人家都已經開啟了大門,在門前燒香跪拜,祈求烏江龍王平息怒火,停下暴雨。
雖然百姓磕頭祈求誠懇,可是他卻知道這並沒有用。
“大少爺是說那條大黑魚就是烏江龍王,這怎麼可能,烏江龍王是一條黑魚?”護衛大驚道。
“黑魚不過是幻化給凡人看的,烏江龍王其本體是一條黑蛟,又是天宮敕封的正神,這烏江龍王的名頭也是實實在在的,不過今日的舉措它卻有些過分了,既是正神,應該保佑一方風調雨順,豈能一怒而害萬民。”
李修遠說道。
“再說了他兒子的死也應該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怎麼能牽連其他人,便是百姓殺人,朝廷也不會有連誅之罪。”
“大少爺說的很對。”
李修遠抬起頭看著那厚厚的烏雲,即便下雨再多也不能讓這烏雲散去:“況且神明為善才值得百姓祭拜,才有資格稱為神明,若是為惡,在我看來,不過是和妖孽無二,這烏江龍王在我看來根本就不配稱為龍王,而是一條興風作浪的惡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