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前來打個招呼。”
“李公子,今日城裡怕是又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負責龍王祭祀的祭酒大人已經死了,這烏江龍王的事情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平息下來,也不知道這一次知府大人召集我們這些書生所為何事,莫不是要我們齊心協力和那烏江龍王做搏鬥吧?”
李修遠眼皮一跳:“你哪來的勇氣敢和烏江龍王搏鬥,這裡所有書生加一起估摸著連一條狗都逮不住,更別說一條龍了。”
“呵呵,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寧採臣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
“安靜,安靜,都安靜,知府大人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差役門大步走來,大聲呼喝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切莫交頭接耳,喧譁吵鬧。
聽到知府大人要發話,所有書生當即就安靜了下來,不再相互議論紛紛。
那個身材微胖的知府被身邊的衙役扶著站在了一把座椅上,然後示意了一下開口道:“本官是郭北城的知府,今日請爾等前來只為一件事情,那便是繼續這次龍王祭祀,平息龍王的怒火,讓這原本要下三十日的暴雨提前結束,你們看到了那邊老祭酒大人的屍體沒有。”
“老祭酒大人年近古稀,為了這次的祭祀不幸死去,但老祭酒大人生前說了,想要平息這次龍王的怒火眼下只有最後一個辦法,那便是請一位命格極貴的書生,寫上祭文,登上旁邊的寶剎,焚燒祭文,祈求龍王的原諒,如此方才有可能讓暴雨停下。”
知府大人說完喘了喘氣又道:“不過本官把話說在前面,這登上寶剎之上祭拜有一定的危險,爾等還需內心斟酌一二,不過本官想說的是,你們都是飽讀聖賢書之人,如今百姓有難,本官不希望看見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自顧自保,全然不顧百姓的生死,所以本官以一城百姓的安危懇求你們,不要吝嗇己身。”
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以大義,頗有煽動性。
這能坐到知府位置上的官員不管德行如何,至少不會是一個庸人。
朝廷再怎麼腐敗,這官員至少得一步步考上去,而要做官,至少得考中舉人。
試問從無數讀書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童生,秀才,舉人然後做官的人怎麼可能太差。
果然,知府的一番話說完,這些書生一個個滿腔熱血被點燃,一個個自告奮勇起來。
“為百姓請命是我畢生所願,知府大人即便不說,晚生也願撰寫祭文,登寶剎祭拜,平息龍王之怒。”
“說的不錯,我等飽讀聖賢書,如今百姓有難,豈能不站出來,還請知府大人給我筆墨,我這就寫祭文,上那寶剎焚香祭拜。”
“晚生也願意。”
這些書生一個個奮首高喊,生怕落後於人。
李修遠是心智成熟的人,不會這麼容易被煽動,他沉吟了一下覺得這老祭酒大人所說的命格極貴之人應當不是自己。
自己天生聖人的身份雖然鬼神都知道,可也只是很有地位的鬼神才略知一二,小鬼小妖是不清楚的,尋常有人即便有道行也不可能知道。
“若是老祭酒不是指自己,那麼這裡難道還有其他人命格極貴?又或者是老祭酒也不清楚,誰的命格貴,只是大網撒魚,姑且一試?”
李修遠想了一下,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若是老祭酒知道誰的命格極貴,就要點名道姓了,也不會讓知府把全城有功名的讀書人全部召集起來。
至於為什麼要找命格貴的人,李修遠也知道一二。
因為命格貴的人說白了就是福德深厚之人,而這一類人冥冥之中都庇護,烏江龍王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有了顧忌,便有了交談的可能。
若是誠懇的話,或許有機會讓烏江龍王息怒。
這或許是老祭酒所想的。
可李修遠覺得,事情真的如他猜想的一樣話,那麼成功的機會不大。
這烏江龍王行事太過霸道,霸道到不講道理的地步,若是溝通的了,老祭酒也不會死在這裡。
一時間,李修遠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時候知府大人又撫掌而道:“好,有諸位後生這一番拳拳為民之心,本官甚是欣慰,來人啊,備好筆墨紙硯,請各位每人撰寫一篇祭文,呈交本官過目,到時候本官會擇優篩選最好的幾篇祭文,由你們親自登上寶剎,焚燒祭拜,但願有人能一紙祭文,平息龍王之怒。”
很快,差役抬了十幾張木桌進了草棚,擺放整齊,備好了筆墨紙硯,只等諸位書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