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好幾排白熾燈伴隨著燈絲嗚鳴的聲音,一盞一盞依次亮起。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一雙雙習慣了黑暗的眼睛感覺到刺痛,每個人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本能的不去看那明晃晃的光源。
而殷凝雖然一直閉著眼睛,可那強烈的光線還是讓她一時半會兒也睜不開眼,就好像一直都在睡覺的人,沒有辦法立即清醒過來一樣。
等眾人逐漸的習慣了光亮之後,每個人都開始環視四周,發現他們都被關在一個密閉的寬大卻破舊的房間裡。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部位被鐵鏈銬在附近的鐵管上。這一切像透了恐怖電影《電鋸驚魂1》的開頭場景,只不過不同的是,這個房間裡不止兩個人,一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年紀都差不多相仿,應該都不超過三十歲的樣子。
殷凝不著痕跡的快速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從外形上看都與他們的聲音應有的外貌很匹配,也許你會奇怪,她是如何將那些聲音對號入座的?很簡單,因為房間裡的人不算多,只要留意剛才每個說話的人,他們聲音來自的方向就好。
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長得相對魁梧,面板黝黑,長得很帥氣,頭髮被拗成動畫片裡那種搖滾歌手一樣的刺蝟頭造型,耳朵上還帶著幾個銀質的耳釘,脖子上也帶著銀質的項鍊。
語速從容聲音帶著書卷氣的男人,戴著副眼睛,長得也比較柔和,看上去很聰明的樣子,很冷靜。這讓殷凝自然地聯想到以前看過的網路小說《無限恐怖》裡楚軒的形象。如果那人真的是楚軒就好了,憑藉他的大腦,沒有什麼是解不開的迷,他們一定能夠順利逃出這裡,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會不會是徒有其表呢?
殷凝一向對“智者”型的男人抱有很大的好感,但這種好感絕對不是犯花痴,之一種比較崇拜的感覺,就好像看到某個專業領域的強者一樣的心情,而且對方長得也順眼舒服,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一邊無意識的對別人進行著側寫,一邊盯著別人看了很久。直到對方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一道冷冽的視線向殷凝會看而來的時候,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視線挪開,瞥向說話帶著哭腔的女人。
此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女人雖然沒有大哭大鬧,但臉上的妝早就被哭花了,漂亮的臉上流著兩道黑黑的淚痕,長長地捲髮,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樣子。雖然妝花了,但依舊能看出她長得相當好看,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比例勻稱,典型的美女一枚。
最後,殷凝把目光落到說話一頓一頓,有些神經質嚷嚷著要開燈的大男生身上,而他看起來似乎真的有點神經質,看上去他的年紀應該和自己相仿,但感覺卻要比自己小上一點,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估計還在上大學。外型上看,應該受過不錯的教育,長得白白淨淨的,身子骨卻有點單薄,有一雙很漂亮很秀氣的手,看樣子家境不錯。可是他的行為卻與外貌極不相符,有些奇怪。只見他蹲在角落裡,身體微微地顫抖,兩隻手抱著頭,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晃動著,嘴裡似乎還不停地念念有詞。
而殷凝自己只是一個大學畢業沒多久,在廣告公司實習的普通女孩罷了,長得沒什麼特色,留著齊肩的頭髮,人很瘦,所幸還不至於瘦的和柬埔寨難民似的,說得好聽點叫模特骨感身材。只是與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相比,一隻是天鵝,一隻是還沒有蛻變乾淨的醜小鴨。扔在人群裡毫不起眼的型別。
殷凝注意到他們都沒有穿著自己的衣服,而是穿著款式相同的白色連褲衫,就好像精神病醫院的病人服似的,寬大且每個人的胸口處都印著每個人的號碼,從一到四。火爆男是一、眼鏡男為二、漂亮女人是三、神經質男生是四、自己是六?六?那麼五號呢?難道還有一個人?
正想著,漂亮女人的尖叫再度傳入腦中,她驚恐的指著房間上方。大家順勢而望。只見一個男人,左手單手被吊在偌大房間的中央,一動不動。
“靠!”火爆男咒罵一句,又去扯動拴在腳上的鐵鏈。
“他死了嗎?”漂亮女人哭著問。
“不知道。”火爆男沒好氣地說。
“應該還沒有死,他的胸口有起伏就說明有呼氣,只是比較微弱,大概是昏過去了。”殷凝站了起來。
“你是醫生還是什麼?哼,還微弱的呼氣。”火爆男用一種鄙視的語氣嘲諷著殷凝,話到後半句還故意把沙啞的聲音掐細學殷凝說話。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算了,不理他!所以沒有接過他的話,但同樣鄙視地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你們不覺得這很像密室逃脫遊戲嗎?”眼鏡男坐在地上,慢悠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