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冷水!”白夙有點著急了,因為燙傷這種意外狀況,要及時採取“冷散熱”的措施,在水龍頭下用冷水持續沖洗傷部或將傷處置於盛冷水的容器中浸泡,時間則是持續30分鐘左右。最好是在脫離冷源後,傷口的疼痛感已經明顯減輕、消失最好。這樣可以使傷處迅速、徹底地散熱,使面板血管收縮,減少滲出與水腫,緩解疼痛,減少水泡形成,防止創面形成疤痕。這是燒燙傷後的最佳的、也是最可行的治療方案。而且也是基本的常識,可是現在竟然沒有冷水!是隻有這房間的水源有問題還是所有房間的情況都是這樣?來不及細想,白夙走出浴室,扶起坐在床沿邊的殷凝,“去隔壁!”
所謂隔壁就是原來白夙的房間,因為蘇玲“意外”死在了他們的房間門口,所以他們才搬到殷凝的房間去。
他覺得,這次殷凝的燙傷絕對不是個意外,很有可能是幕後的人提前就設定好了的,只要在水溫上做點手腳,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所以這是一場有針對性的謀殺未遂!也正是因為如此,白夙猜想其他房間的水源應該是正常的。於是趕緊帶著殷凝來到隔壁房間,自己先跑到浴室開啟淋蓬頭,調到冷水的一邊。試了試水溫,在確定水溫是冷的之後,再讓殷凝過來。用淋蓬頭的冷水沖洗她的左肩。
有點冰冷的水衝到殷凝疼得火辣辣的左肩時,頓時感到舒服多了,針刺的痛感也逐漸消失。側著頭看著紅腫還帶有水泡的肩膀,心想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留疤了,以後夏天就再也沒有辦法穿好看的吊帶衫……可好在只是燙傷,小命還在。
“還疼嗎?”白夙為殷凝舉著花灑站在她的旁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淋溼了大半。
“好多了,被冷水淋著就不疼。”殷凝試著把白夙手裡的花灑推開一點,可當這冷水一離開面板,那些看似消失的疼痛感立即又回來了,好像燎原的星火瞬間死而復燃。連忙又把他拿著花灑的手挪回原為,“不行,還得再衝一會兒。”
“都起水泡了,一定很嚴重。”白夙皺著眉,很心疼。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放心,不會留疤的,就算留疤也沒關係,反正我不在乎!就算是疤,我也喜歡!”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哎,萬一留疤了,以後都不能穿好看的吊帶衫了。”
“幹嘛要穿那麼露的衣服,不許你穿。就算穿,也只能穿給我看。”
殷凝一腦的黑線啊……吊帶衫就露了?沒想到這孩子思想這麼保守,這麼霸道。
“說的好像我只屬於你似的。”
“沒錯,你就是我的。”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此言此語,所有的一切再加上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和冰涼的水同時刺激著兩個人的面板,就連那水珠從殷凝滾燙的傷口上激發出來的一絲絲氤氳水霧也變得旖旎起來。
殷凝的身上雖然裹著浴巾,可是她潔白細膩的肩膀、曲線優美的鎖骨,還有修長的雙腿全都□著。溼漉的頭髮順著脖頸的線條貼合著面板,光潔的雪肌上凝結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素顏的臉上清新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傷口疼痛的關係,殷凝的兩頰上暈出了兩片酡紅,美麗誘人。
情不自禁,白夙伸出手捋過她耳邊的頭髮,情不自禁,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兒。情不自禁,把自己的唇貼在了她的頸上,溫熱的唇瓣輕柔的允吸著她的芬芳。
“噝……”因為他唇舌溫存著她冰涼的頸窩,讓她一個激靈,輕輕地呻吟。
“對不起。我碰到你的傷口了。”他停下動作,害怕傷到她。
“沒有。”
殷凝望著他搖搖頭,原本就酡紅的雙頰變得更加紅潤,迷離的眼神透著勾人心魄的嫵媚。可能是因為那個吻,讓殷凝原本平順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胸口也快速地起伏著。儘管胸前用浴巾包裹,可時間長了,那毛巾卻不自覺的往下退了些,露出了一點點那對小白兔的可愛輪廓。
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忍住這股衝動的吧,真想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貼著她,仔細的親吻她的每一寸面板,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好。可是,她的肩膀上有傷,那片紅色的面板,還有觸目驚心的水泡。他並不覺得它們醜,只是他害怕弄疼她。儘管殷凝一直忍著不喊疼,可是他知道這樣程度的燙傷一定疼得要命。所以他不忍心,他不願意讓她受到哪怕半點的傷痛,不,不是半點,哪怕半分、半厘都不行。
如果他們兩個能夠就此置身這個逃殺遊戲之外該有多好,只有彼此,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