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胳膊要往肚子上打:“好好好,我捶死他算了,反正也見紅了,十之*是保不住了。還不如來個痛快的,然我腹中的孩兒死的痛快些。”
吳老太太見柳瑞娥動了真氣,忙讓吳春拉住了柳瑞娥的手。
吳家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個男孫。
柳瑞娥腰細屁股大。一看就是生兒子的命。
而且柳家人她也清楚,若不是他們吳家的種,他們是萬萬不敢催著他們吳家人娶人的。
再說了,等生下來若真不是他們吳家的種,到時候抱了孩子一併上公堂。告的他們柳家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也不遲。
橫豎懷胎十月而已,又不是十年,怕什麼。
吳春死死捏住了柳瑞娥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你胡說什麼?哪有當孃的說要捶死自己腹中孩子的?”吳老太太抬手撫了撫柳瑞娥臉上的淚水,又瞪一眼吳明澤,呵斥道:“嫁入我們吳家。就是我們吳家人。這是你媳婦,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能是誰的?你還不快給她賠不是?”
吳明澤撇一撇嘴,不以為然:“我沒錯。”
“你……”吳老太太氣的一柺杖打在他小腿上,厲聲道:“我說讓你賠不是,你就給我賠不是。”
吳明澤怕吳老太太。吳老太太一發怒,他也不敢再多說別的,只能低頭不情不願的認了錯:“對不住了……”
雖然敷衍,總算是認了錯。
柳瑞娥忍著委屈,淚珠兒撲簌簌亂滾。
想她從前還老是笑話柳素娥。這下自己跳入了火坑,才知這其中的艱難。
“春兒,你去請了你朱大伯來。”吳老太太吩咐吳春:“一定要悄悄的請,知道了嗎?”
吳老太太口中的朱大伯,是同村的赤腳大夫朱奎,善婦科。
這朱奎年逾四十,長著一張白面書生模樣,年輕時候極風|流,最愛藉著給人瞧病,悄悄勾||引人||妻。
六年前死了老婆,後來藉著給吳老太太瞧病的時候,便與孀|居的吳老太太暗地裡有了些曖|昧之情。
吳老太太對他也是頗為信任。
現在柳瑞娥見紅,她便第一個想到了朱奎,請他給瞧一瞧。
吳春請來朱奎,那朱奎瞧過以後,斷言是喜脈,而且有小產的徵兆。
好在柳瑞娥身子不弱,見紅不多,說開兩貼保胎藥,吃上半月,便能保住腹中胎兒。
吳老太太請朱奎去廳房說話。
朱奎見四下無人,便悄悄拉了吳老太太的手。
吳老太太急忙甩開,小聲道:“孩子們都在呢,莫要讓他們瞧見了。”
朱奎將手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輕輕一笑道:“那……你什麼時候方便?”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吳老太太心裡惦記著柳瑞娥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思顧及男女情|愛。
二人坐定,她問他道:“你確定是喜脈?”
“確定,兩個多月了。”朱奎很肯定的做了答覆,他不懷好意一笑道:“真沒想到,你兒子這麼風|流,還沒成親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不對,是把小姨子的肚子給搞大了……”
吳老太太面色囧然,吸一口氣道:“這事情,你得替我保密!”
朱奎嬉皮笑臉道:“那得看你怎麼謝我了,我吃不飽,嘴巴可是閉不嚴實。”
“你……”吳老太太瞪他一眼,只能無奈道:“後日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自有你的好處。”
朱奎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一時又猥瑣一笑道:“你告訴你兒子。新媳婦雖然新鮮,可也別太使力。不然……這孩子只怕很難從你兒媳婦肚裡爬出來了……”
這幾句話說的露|骨,吳老太太羞臊異常,只問他道:“依你看。她肚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朱奎知道吳老太太一心想要男孫,便也投其所好道:“雖然見了紅,可脈相強勁,多半是男胎。”
吳老太太聽了,面上登時一喜,目光閃閃:“當真?”
朱奎並不感說死了,只道“十之*是。”
吳老太太聽後大喜,拿了五兩銀子給了朱奎:“用好藥,若是不夠。還過來拿。”
朱奎掂一掂銀子,揣入懷內,滿意而歸。
朱奎一走,吳老太太便吩咐吳明澤去取藥。
柳瑞娥鬧了一陣子,加上昨晚疲累。很快睡去。
吳春悄悄和吳老太太道:“娘,您就那麼確定這孩子是咱家的?柳家人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