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當時管卡的性質,“真心話、大冒險”來說,以其變態的偏執性格斷然不會說謊。可是按照他的智商,讀書不應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麼。照理來說,不會拿不到學位。對了,有一點不能忘記,還是偏執!這一點透過錢環海對遊戲規則的遵守程度就能看出來。那麼他一定是過分執著於某一門學科,而荒廢了其他課程,才導致他所說的,學位是自己買來的。那麼他會是什麼專業呢?
難道說,會和自己的父親一樣,是研究心理學方面的?
很有可能,不然他怎麼會將所有的人看得那麼透徹,每個人的特長、弱點、喜好、遇事會有什麼反應,他都掌握在手中。
對於錢環海這樣的有錢人來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活太順利,所以很無聊。於是為了追求刺激,他就策劃了這場逃殺遊戲。他有錢,場地裝修自然不成問題,等一切準備就緒,帶上些使人昏迷的藥物,開著車然後將他選定的參與者一個接著一個放置進他的遊戲屋中。
一旦進入遊戲,所有的參與者都是他的玩具。就好像他在玩一個大型的真人版角色操控遊戲,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方式上演著血腥的殺戮。
眼看著錢環海離自己越來越近,儼然已經將她逼到死角。此刻她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深淵萬丈!橫豎都是個死。怎麼辦?她要怎麼辦?可是她不要死,而且,她自己在心裡暗暗發過誓,如果有希望、如果能逃,她一定要逃出去。她不想違背誓言,更不想變成一具人體標本,天天對著錢環海這張人面獸心的惡魔嘴臉!
她要想個辦法,同時心裡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然而就當錢環海慢慢靠近殷凝的同時,他慢慢的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摸出一個針筒,拿著針筒的一隻手藏在身後,用手指拔掉針管上的塑膠蓋子,輕輕推出一點液體,拿在手裡,腳下不停,一點一點向殷凝的方向邁進。
這些殷凝當然不知道,只是一門心思算計著,如果錢環海向她靠近的話,如果有可能,在保全自己的不掉下去的同時,算好時機,把這個殺千刀的給推下樓去!
“你知道嗎?你是個失敗的操縱者,因為你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殷凝故意刺激對方,就是想看看錢環海的反應。要知道變態的思路是常人拿捏不準的,這種時候討饒求軟是沒用的,而且也達不到效果。所以現在只有讓他發飆,刺激他的情緒,這樣錢環海才有可能激動地向自己的方向撲過來,到時候,她才有順勢把他退下去的可能,“而且,我就算摔死,拍成肉餅,也不要給你當標本!”
錢環海聽到殷凝的話,情緒變得果然有點激動,竟然有人敢說他的遊戲不好玩!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不好玩?你竟然敢說不好玩?”
“沒錯,無聊透頂!”殷凝繼續刺激。
“哼,你以為我真的會上你的當?”忽然錢環海有些激動地表情瞬間變得平靜無波,緊接著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殷凝的面前,舉起手臂就要將他手裡的針管朝殷凝脖頸上扎去!
他的動作太快,讓殷凝根本看不清他手裡的東西。而且她也顧不得許多,因為現在,他離得自己最近,是時候結束一切了!
說不清究竟誰更快,只當錢環海手裡的針朝著殷凝的脖頸上扎去的時候,殷凝只覺得一陣刺痛,緊接著脖頸上的肌肉發生收縮和酸楚感。然而就在此瞬間,錢環海也是沒有想到殷凝會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並且使出吃奶的勁兒一把將他用力的往平臺外推去!
本能的一番拉扯,錢環海想要牢牢的抓住殷凝的胳膊來保持平衡,卻不想被她險險避開。可是,殷凝這一回使得力道太大,慣性已經收不回來;又因為錢環海欲抓住她而快速躲閃,讓腳下不穩;再加上她的脖子上還被錢環海紮了一針,感覺自己的身體頓時就麻了半邊。一瞬間,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被摜出了平臺,一起往樓下掉去!
人從八樓摔下去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殷凝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感到有風從下灌上來,巨大的風穿過自己空蕩蕩的身體,似乎想要拖住她,減弱她往下降得速度。只可惜她還是不夠瘦,沒有輕的好像一片葉子的重量。她聽到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也不知道是錢環海給她扎的那一針發揮了藥效,還是巨大的風阻讓她睜不開眼睛。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她成功了,即便是死,她也拉了一個來墊背。
是的,她成功了!她拉著錢環海一同從破爛的爛尾樓樓頂摔了下來。這是殷凝在所有的意識渙散以前唯一的認知。
於是,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