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牆,別人也看不到
“該死。”揉揉有些疼痛的肩膀,心裡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這一撞,總之摸到了牆就會好辦很多,她可以順著牆面走,不過由於整個空間的走廊都是由一個個小隔間阻隔而成,所以每段牆面的長度不會超過3米,而走廊的距離大概將近兩米左右。所以牆體是斷斷續續的。
本來整個空間雖然談不上像迷宮,畢竟只是橫平豎直的架構,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瀰漫在了霧氣中,就算再怎麼規整的結構,都會讓人眼暈。
“誒,為什麼提供的道具中沒有指南針呢?”殷凝只能和自己開個冷的掉汗的玩笑來緩解心裡的鬱悶。
然而這時,殷凝忽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說是跌跌撞撞,的確,那腳步聲慌亂的很,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循聲而望,儘管知道自己不一定能看見什麼,畢竟人家也不一定打她身邊過,可還是止不住好奇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反正她身後的腳步聲似乎是離她越來越近,漸漸地,迷濛的白中依稀透出一個跑得四仰八叉的人來。由於對方離自己的距離漸近,殷凝終於看清了來人,原來是錢環海。
想起來他之前在看到於黎鳴血腥恐怖的屍體時就暈菜了過去,估計他也是剛醒來不久就看到佈滿了白霧的空間,一定嚇得不清,慌不擇路也是正常的。
再加上能見度突然的降低,說他跑得四仰八叉也不奇怪,由於害怕所以他跑得挺快,於是東撞一下西蹭一下,跑跑撞撞摔摔停停,一路連滾帶爬的,可不就是四仰八叉了嘛。
見錢環海瘋了似的從自己的身邊跑過,還帶起了一陣白霧的顆粒,洋洋灑灑的。由於走廊較窄,錢環海在經過殷凝身邊的時候還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哎呀。”殷凝一個踉蹌,往前一衝,差點摔倒。見錢環海根本不停,風風火火的跑了過去,急得好像有人追他一般。
“跑這麼快,趕著投胎呢。”殷凝小聲嘀咕了一句,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繼續前行。
殷凝扶著牆儘量貼著牆面走,格外的小心翼翼和謹慎。她吸取了之前撞牆和被錢環海撞的教訓,這回走得更加緩慢。一邊走一邊不忘記回想一下幾分鐘前,剛聽完的遊戲規則的內容,畢竟身處遊戲之中,按照規則進行遊戲是非常必要的一件事,不然很有可能直接導致小命不保。
記得遊戲規則中提過,幕後操縱者已經將殺害於黎鳴的兇手的名字寫在了紙條上,並且藏在了整個空間的一個角落裡……
單從這句話殷凝就可以得出兩種假設,第一、於黎鳴的死,並不是幕後操縱者親力親為,可能是由其他人動手完成的,當然授意者一定是幕後人沒錯,想必也是透過什麼威逼利誘達到的目的,不然誰會這麼變態去兇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第二、於黎鳴就是幕後操縱者自己幹掉的,自己分得屍,自己給她化的鬼妝,自己佈置的恐怖現場。而規則卻又另指兇手的意思,可能是在混淆視聽,或者更有甚者是栽贓嫁禍,畢竟除了她和秦錚之外,沒有人知道幕後操縱者已經親臨遊戲現場。當然關於這點她是當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來看待的。
另外規則中還提到,如果找不到紙條,並且殺死紙條上的兇手。那麼變態兇手可能還會繼續殺人,所以她現在一個人行動必須格外小心。儘管她已經從遊戲之初一路走來活到了現在,不論運氣也好,靠實力也罷,但是不可否認的,她這一路頗受折磨,著實不易。而且即便她能夠活到現在,並不代表她就有了免死金牌,若是幕後操縱者非要她死,不擇手段。千方百計的要置她於死地的話,估計她也活不過剩下的十五個小時。總之萬事小心總不會出錯。
因為能見度非常低,所以殷凝龜速的走著。本來就沒有什麼方向感的她更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到底在哪裡。
然而這時,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由於聲音太過飄渺,讓她聽不出是男是女,就更加無法判斷是不是秦錚在叫她。
如果是,那該有多好。
“殷凝!”又是一聲。
殷凝徒勞的轉過頭去,可不論是視覺還是聽覺,此時此刻完全屬於掉進了盲區裡。因為之前就說過,在這個空間裡,也許是因為構造的問題,聲音的傳播很奇怪,不管在哪裡發出聲響,你總會感覺聲音是來自四面八方的。
不過這一次,殷凝終於聽清楚喚她的聲音是秦錚沒錯,他在找她!
“我在這裡!”儘管她知道這句話說了等於白說,卻好過不回答,省的秦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