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原本兇狠的面色立即泛青,面目糾結而猙獰,殷凝甚至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起來,他跪立於殷凝身邊的兩條腿也向當中糾結,要不是因為她就躺在地上,雖說這位置不怎麼好,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可看著巍然的那副痛得說不出的尊容,殷凝也被他的愁容連帶著皺了眉頭。心想,“噝……一定比他打我的還要疼……”
不過這念頭一兩秒之後就從殷凝的腦海裡轉瞬即逝,巴不得你蛋疼死!
肉搏的戰鬥是件體力活,而且還是在雙方的力量、體力、攻擊力不成正比的情況下,對於弱勢的一方更是體力、耐力甚至是智力上的考驗!硬拼,以殷凝這種瘦不拉幾、小胳膊小腿的小女子根本就贏不了巍然那種同樣瘦不拉幾、細胳膊細腿的怪力男。所以要想贏了這場生死存亡的鬥爭!只能智取!見招拆招!
就拿剛才巍然的襲擊來說,若是殷凝不讓他蛋疼,那殷凝就必死無疑。
若是在平時,即便殷凝碰上色狼,讓她用這招防狼術,估計她也沒有這勇氣直接攻擊人家命根子,畢竟那個部位對於殷凝來說,多多少少有點那啥。可是現在,她哪裡還顧及得了這麼多,不是他蛋疼就是她死的地步。巍然啊,巍然,你就蛋疼去吧。
趁著巍然蛋疼的無力再攻擊的空擋,殷凝奮力一把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也顧不得姿勢好不好看,抬起一腳,繼續補在他的肚子上!
“哎呦!”一聲,連著幾句咒罵,巍然直接疼得在地上打滾,兩隻手自然而然的鬆開了手中的拖把長柄,一手捂肚子一手捂住命根子。
而此時,殷凝管他哪哪兒疼,一把奪過武器,強忍著自己的頭暈目眩,連滾帶爬的抓起剛才掉落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手術刀!
與此同時,巍然儘管中段疼痛,可他也不會乖乖認輸,拼著勁兒,咬緊牙關爬起來。雖然行動不是很方便,可還是一步一踉蹌的朝著殷凝的方向追來!
眼看巍然又要抓到自己,殷凝轉身又是一頓棒揍。可是畢竟剛才的幾記攻擊太過用力,對於殷凝來說,身體裡的力量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兩條手臂開始發軟打顫。加之不久前又被很沒品的巍然打了兩個耳光,腦袋又撞了幾下地板,頭暈得很。所以手裡的棍子落到巍然的身上也是半疼不癢的,只是把他打得直跳腳,卻始終不能把他打暈過去。
怎麼辦?!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她心裡明白自己的力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只好拼了!持久戰對於她來說太不適合了。拖得時間越長,自己被巍然再一次反擊殺掉的可能性就越大!
下定決心,殷凝一咬牙伴隨著一聲大叫,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揮起手裡的棍子朝著巍然的太陽穴上打去。
巍然並沒有被打暈過去,但因為這一下子直接打在了太陽穴上,所以眼前頓時冒出無數點點星光,懵在原地。
正是此時!
殷凝當機立斷又掄了一棍子上去,這一次雖說是沒有前面的力氣大,但絕對是把巍然給打趴下了!
巍然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打得眼冒金星、耳朵蜂鳴、胸口鬱氣,一下子轟然倒地。
殷凝喘著粗氣,兩隻手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棍子,用它撐著地才能勉強站穩。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停下,不能給巍然一星半點復原的機會,不能讓他恢復意識,不能讓他再有機會反抗!她強壓下自己跳得砰砰的,好像有一隻拳頭在自己的胸腔裡肆意的亂錘、敲打,震得整個胸腔裡發出了可怕共鳴聲的心跳。這個心跳好吵,吵鬧得把周圍所有的聲音全都隔離了起來,讓殷凝只能聽到這個聲音。好像是在對自己的低聲耳語一般,“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她慢慢地彷彿脫了力晃晃悠悠走到巍然的身邊,跪下來,咬緊自己開始顫抖的嘴唇,不知為何,自己的胸腔裡面除了那一聲聲好似隨眠似的低語還有一種巨大的委屈的感覺,像是勢不可擋的海浪一樣向她拍打而來!
是的,她委屈!為什麼自己要殺人?而且還非殺不可!為什麼這個男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她!那麼多次把她推向到死亡的邊緣!
儘管殷凝知道,這不能全部怪在巍然的頭上,因為身在這個遊戲中,那些隨時都能要你命的遊戲規則,就會讓人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就願意輕易的乖乖就範,讓幕後的人得逞呢?而且,她真的不想殺人!殺人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她一個孱弱的女人,尤其是個性上本來就是那種懦弱地人。以前在家裡,媽媽教她做飯,讓殺條魚都下不去手的人,現在卻讓她動手殺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