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樊若水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面對著幾次保護我地阿沁。這樣打碎她幻想地話真地能說出口麼?
阿沁蒼白地笑了笑。輕輕開口:“樊大人他喜好男色。尤其是和聖上長相相似地男子。是不是?”
我握緊了她地手。卻無力否定她地話。她半蹲下身子。行了一個禮。“阿沁謝過小姐。”接著頭也不回地向著折柳殿走去。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地傻女人?正要嗟嘆。忽然瞥見了蘇臨淵。他遙看著阿沁地背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也是一個痴情之人。我看看自己。自己何嘗不是?今夜倒是有趣。天下痴情之人都聚在了一起……
“阿檀小姐,”蘇臨淵臨走的時候有幾分嚴肅的說道,“今天我接到生死門從北邊帶來的訊息,後蜀孟睿起義軍被剿滅,趙匡義班師回朝的時候,宋軍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朝堂之上,範懷被趙匡胤當場封為護國大將軍。”
我一怔,果然是這樣快麼?算算時日,我進宮還未滿兩個月,他就班師回朝了。雖說宋軍此役打擊不小,暫時會安穩一些,可是兩個月,也算是極限了!
我輕咬下唇,“我知道了。”既然宋軍已經突破了後蜀的最後一道防線,那麼我也只好加快了腳步。寒夜那麼長,看上去那麼亮的月光,卻不能拿來取暖……
琇瑩今兒起了一個大早,精神百倍的攬過銅鏡:“給我打扮的漂亮一點!”
我看著她身上的環佩叮噹,她的頭髮稀少泛黃,勉強梳上了高髻又插不起那麼多首飾,滿頭的步搖垂了下來,隱隱有種滑稽的感覺。臉上的粉因為粗糙勻的格外不均,偏偏又厚的很,掃上胭脂之後,驚悚的很。
北沫怯怯的說,“主子,弄好了!”我細細一看,心裡嚇了一跳,臉上卻漾出甜甜的笑。
琇瑩挺胸抬頭的走出長春宮偏殿,脂粉的香氣揮之不去,灑了一路。
我手中拿著那捲她抄好的心經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樣子,卻摸不準她的用意。北沫是誰的人?娥皇的人?嵐昭儀的人?為什麼這樣對琇瑩?
琇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銅鏡自然是不真切,難道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樣子麼?
或者說,她原本就是想毀了自己的形象,以博取娥皇的同情麼?
走到了瓊臺殿,我將禮物放在阿沁那裡,對著阿沁點了點頭,阿沁輕輕的閉了閉眼角,動作異常細微。
壽宴開始了,一色兒嬪妃魚貫而入,鶯鶯燕燕的湧向瓊臺殿,阿沁指揮著各位宮女們引領著嬪妃們坐在排好的席位上,待各位嬪妃入座之後,一聲鑼鼓,大廳裡驟然安靜下來,原本吵吵嚷嚷的宮妃們也收聲斂氣。
姐姐一聲曳地的榴紅色雲端蘇錦長裙繡著華麗繁複的祥雲色花紋,袖口上層層繁複瓔珞襯得手腕瑩潔如玉,臉頰柔和,猶如敦煌美人,母親在她的身旁,一身兒淺紫色的綺,依然是蘅蕪香縈身,端莊嚴肅。
她們才是母女,切不斷的血緣關係,相似的面孔,相似的性格原來我一直只不過是一個外人。
回頭看了一下阿沁,她正好看過來,緩緩點了點頭。接著隱在一群宮女之中。
姐姐掃了一眼立刻正襟危坐的宮妃們,柔柔的一笑,“姐妹們也不用拘束了,此次不過是老夫人的一個壽辰,大家不必拘禮。”
她看了一眼琇瑩,“坐在階下的可是六郎的新寵,韓寶林?”六郎?我無聲的笑了笑,難道只有你能叫他六郎?
琇瑩站起身來,“皇后娘娘千歲,祝老夫人身體康健,長壽無極。”接著抬起頭,滿座宮妃們立刻湧出一陣如同蒼蠅一般的笑聲。
姐姐好奇的看了看琇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韓寶林,你怎麼做這種打扮?”說罷眼角一抬,眼中光華閃動,琇瑩迷糊的左右看看,“臣妾不知所謂何事!”
娥皇正要擺手讓她坐下,忽然聽到一聲宦官的通報:“聖上駕到!”她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攙起母親側身站立在一旁,恭候著姐夫的到來。
姐夫原本是頭也不抬的走過宮妃擁簇的長廊,看到站立的琇瑩卻驚訝的移不開眼,甚至伸手指著她,“你……”
琇瑩挑挑眉毛,“聖上?”
姐夫溫和淡雅的面孔變的淡紅,我驚訝的抬起頭,難道這個驚恐的妝容真的嚇到了姐夫麼?
姐夫看著諸位宮妃們,忽然對著開口道:“宮妃韓寶林,貞靜嫻淑,德言工容,無一不通,自今日起,從正六品寶林,升為正五品才人。賜號慶!”
身邊的劉公公立刻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