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走狗奴才帶來遠遠地看熱鬧?”
“依你的估計……”
“一定另有陰謀……”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一定會乘夜撤回臺懷鎮,散佈潛伏在顯通寺外圍布伏,斷我們的退路。
我的打算是,一舉擊潰走狗奴才,讓顯通寺的人以為我們轉移目標,心理上鬆懈戒心。另一方面,也解除我們退路被封鎖的隱憂,一舉兩得。”
“那就一起前去吧!”飛虹劍客說:“一起行動……”
“不,人多了反而讓他們提高警覺。再說,這裡需要有人留心動靜。”
“我是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的。”尹姑娘鄭重地說:“任何計畫,你都休想把我撇開,我是當真的。”
“你需要充分的休息呢!”
“胡說!你才需要充分的休息呢!”
“好吧,好吧!”張家全拗不過態度堅決的尹姑娘:“趁天色還早,我們去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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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泉關至臺懷鎮,近百里山道中,有不少寺院可以住宿,月明池的觀海寺還是規模中等的,也有十餘間殿堂,目下僅住了廿餘名喇嘛在內苦修。
天一黑,簡直鬼打死人,偌大的寺院,住在裡面真需要有相當大的膽子。
觀海寺距顯通寺將近三十里,平時香客得走上半天。顯通寺有事,這裡的人的確不可能及時趕往支援。
寺位於群山的牛嶺間,向東,群山向東下展,峰巒連綿,據說可以在天晴時看到大海。
天色已近黃昏,道上行人絕跡。
寺內的容院,四周警衛森嚴,許多便衣人員布岡站哨。山門外建了旗柵,千餘面各色旗幟迎風飄揚。
兩名帶刀警衛,監視看大道的動靜,除了飛禽走獸,已經看不到人影。
飛禽走獸是無害的,所以警衛也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至於是否真的安全,他們心中有數,在這種山林古剎中,要想真的安全不是易事,林深草茂,任何地方都可以藏匿兇手刺客,任何方向都可以接近。
警衛只能嚇唬一些安份守己的百姓,嚇唬不了亡命的兇手刺客。
一個淡淡的人影,從寺西的紅牆翻越,禪房的人自然不可能發現,客院的幾處警衛也一無所覺。
這人是張家全,悄然深入中樞,憑他的本能和銳利的視力聽覺,他可以早一步發現警衛,而警衛卻無法發現入侵的人。
伏在容院側力的偏殿暗影中,他可以看到客院大半部活動範圍內的動靜。
仔細看了許久,他感到納悶。
有不坐人進進出出,也有許多人親自往廄房照料自己的生騎。
這些人中,似乎沒有幾個真正的漢人,若面貌,幾乎可以確定是韃子,儘管偶然可以聽到他們用漢語交談,有經驗的人可以分辨出其中帶有濃濃的遼東腔。
他有點恍然,這些人根木不是講武堂的漢奸走狗,而是內府三旗的準侍衛子弟,年輕的侍衛後備人才。
他很有耐心,繼續偵察。
也沒有夏都堂的人(代表大同軍方安全人員)。
也沒見到白狐、和川堡四傑那些人(代表大同民政方面的安全人員)。
講武堂那些教頭們到何處去了?那些穿漢人裝束的教頭是假的,真的漢奸奴才躲在何處?
他潛行的技術極為高明,伏地爬行無聲無息,真像一頭潛伏伺伏的豹,在各處潛行數遍,心中瞭然:這裡是誘餌,不值得他動手。
臨行,他到了客院後面的香積廚附近。
不少丁投在準備晚膳,忙亂中,他悄然潛入,在水井邊守候片刻,果然等到一個打水的人。
他像豹一般撲上,一掌把人劈昏,抗上肩竄至院角,悄然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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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內府三旗子弟,都是所謂皇室親貴,能遴選進入三旗侍衛營,幾乎全是佳子弟,所以每個人都帶有奴才跟班。
這位打水的人,是真正的奴僕。
夜幕降臨,山林中獸吼四起,風聲像波浪,人在這種荒山野嶺中,膽氣不夠真會嚇昏。
這位廿多歲的奴僕頗有膽氣,被冷風一吹,陡然甦醒,挺身拔起,居然不曾嚇昏。
林中黑暗,這人居然沉得住氣,定下神伸手摸索而行,奔出十餘步,這才開始顯得慌張,不知該往何處走才好,心一慌便撞上了一株大樹,枝葉搖搖。
“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