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是蔣經國,蔣經國主持西南開發,把持三青團,從黨部入手,逐步滲入行政系統,向陳立夫發起直接挑戰。
而十年前,轟轟烈烈的藍衣社呢?他的領袖們,全部被邊緣化,最慘的不是鄧文儀,而是劉健群,他甚至一度出家當了和尚,直到最近才重返政壇。
世事無常,兩個曾經的好友,曾經的同僚,曾經的對手,多年之後,現在又在一起了。
“文革,你看是不是趁機收復臨朐,將膠濟線附近清掃一下。”賀衷寒試探的問道,表面上他顯得很開心,可眼中卻一直保持冷靜,他心中始終有些納悶,莊繼華這次怎麼一改以往,堅決採取軍事行動。
莊繼華搖頭說:“適可而止吧,這次的目的就是抓捕郝鵬舉歸案,完成這個目標後,我們便退出來,GCD的根據地,我們一寸不要。”
賀衷寒稍稍一愣,隨即理解的點點頭:“這樣也好,既掃了**的面子,表明了我們的態度,又不失立場,政治上保持主動。”
賀衷寒拿出一包煙,扔給莊繼華一根,倆人又象在南京那樣面對面坐下來,抽著煙,靜靜的等待前方的訊息,只有宮繡畫偶爾進來看看。
沉默中,倆人都感到有些無趣,莊繼華有意無意的找話問道:“君山,這幾年情況怎樣?”
“唉,就這樣吧,”賀衷寒有些苦澀的答道:“整天與GCD打交道,周主任的利害,你不是不知道,難對付呀。”
“那倒是。”莊繼華同情的點點頭,周EN來實在太厲害,國民黨內似乎還找不到對付的人,莊繼華想了想說:“君山,其實,現在有個機會。”
賀衷寒稍稍楞了下,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機會,你說說。”
“自然是立功的機會,”莊繼華淡淡一笑:“戰爭打到現在,日本人敗局已定,校長提出的抗戰建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可按照我的看法,要實現抗戰建國,最關鍵的是GCD,他們的軍隊,根據地,一日不取消,這個目標一日無法完成。”
聽到莊繼華這樣說,賀衷寒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從心裡來說,他不得不承認莊繼華說得沒錯。
“可是GCD會不會放棄根據地和軍隊呢?”莊繼華自設一問:“我認為不會,兩黨仇殺十年,相互間猜忌極深。國共合作本便是為了抗日,兩黨在全國民眾的要求下聯合起來的,一旦日本人被消滅,戰後中國局勢便又回到兩黨對峙上,兩黨之間的狀態將決定戰後中國是和平還是戰爭。”
“經過長年抗戰,民心厭戰,民眾渴望和平,國家也需要和平時間來建設,”莊繼華思索著說:“君山,現在這個機會便是,GCD打著抗戰的旗幟,開展敵後游擊戰,可現在敵後空間狹小,幾乎沒有游擊戰的空間,所以我建議你向校長建議,向**提出,整編八路軍新四軍,加入正面戰場。
此外,冀察戰區本是敵後戰場,現在華北戰區設立,冀察戰區便沒有存在必須要,還有,當初為了將新四軍調到北方,校長拿出了河北和察哈爾兩省的省主席交換,可現在不行了,河北地處中原,土地肥沃,這個職位不能再給GCD了,我以為可以用綏遠或熱河與河北作交換,最好是綏遠,將河北收回。“
賀衷寒聽後,先是贊同的點點頭,隨後又眉頭微皺:“河北物產豐富,綏遠地瘠民貧,GCD會同意?還有,綏遠省主席傅作義,他會怎麼想?會同意嗎?”
“傅作義的問題好說,我們要收復熱河,可以將熱河交給傅作義,也可以將天津或北平,交給傅作義。至於GCD,我倒認為他們有可能同意,為什麼呢?首先,平津是我軍光復,肯定不會交給他們,此外,冀中、冀東,這些地區,凡是我軍光復的,我們都不會交給他們。相反綏遠呢?你看看,”
莊繼華站起來,走到地圖前:“**在陝北、山西、太行山,三大塊根據地,綏遠正處在三塊根據地之中,從我們看來,綏遠處在**包圍中,可在**看來,綏遠是切入他們勢力範圍的一顆釘子,如果拔掉這棵釘子,將三大塊根據地合在一起,放棄河北這塊雞肋,對他們而言是值得的。”
賀衷寒望著地圖,好半天才點點頭:“或許吧,或許可以試試。”
“不是可以試試,君山,你還沒有想透,”莊繼華搖頭說:“戰後,中國不能再打內戰了,國家極需休養生息,你也在濟南看了,戰爭的破壞有多大。戰後重建,國家財政極其困難,民心軍心厭戰。
可GCD的威脅還在,怎麼對付呢?和平競爭,“莊繼華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老百姓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