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埋了。
“立塊碑,上寫十三師團覆滅地,內山英太郎中將於此被我擊斃。”然後扭頭對傅常說:“傅參謀長,立刻電告莊司令和孫司令,找到內山了,請示下一步任務。留下一零五師打掃戰場,其餘部隊,立刻收攏整頓。”
殲滅十三師團的訊息迅速傳到老河口戰區司令部,莊繼華接到電報沉默了下,對何畏說:“讓藍運東率領一零二軍和三十六師立刻向孝感運動,一零一軍留在原地充當殲滅神田的預備隊。電告孫震,加強對神田的進攻。”
何畏迅速起草好電報,交給莊繼華簽字後轉身離開。消滅內山英太郎,讓作戰室內緊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下來。
宮繡畫端了杯咖啡過來放在莊繼華的桌上,轉身準備走,猶豫下,她又轉過身來走到莊繼華面前低聲說:“文革,李安定的事是不是再想想。”
重慶忽然來電要調李安定去重慶,莊繼華沒有絲毫猶豫就以李安定正承擔整編三十三集團軍任務拒絕了,重慶方面接著又來了兩封電報,催促李安定儘快動身到重慶報道,莊繼華又回了一封電報再次拒絕,第三封電報就乾脆不理。
“這一仗打完了再說吧。”莊繼華淡淡的說,他感到有些疲憊,現在就剩下神田了。
“司令,”何畏這時過來:“我有個想法,我們是不是可以放豐島南下,然後讓第七軍和三十一軍尾隨追擊,在孝感附近殲滅豐島。”
“豐島不重要,”莊繼華搖頭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神田。我倒很想知道,阿南惟幾現在在想什麼。”
何畏皺眉看著莊繼華,思索一會,陡然明白莊繼華的意思,只要神田還在,阿南惟幾就得設法解救他,他就不能離開武漢,而武漢現在已經是一座危城。
“他盯著的是整個十一軍。”何畏浮現出一個念頭,可轉念一想,又有些擔心,便委婉的提醒道:“司令,部隊已經連續作戰一個月了,能殲滅豐島和神田已經很大戰果了,日軍正連年不斷增援武漢,我軍傷亡巨大,進攻武漢是不是暫緩緩。”
“殲滅神田和豐島,阿南惟幾還能剩幾個人,”莊繼華的語氣很輕蔑,他根本看不起阿南惟幾,鄂北作戰要換成他以前遇上的幾個對手,恐怕戰果根本不會有這麼大,日軍在南線頻頻得手,五戰區北線部隊卻始終沒動,這本來就不正常,神田部隊渡過漢水本就是個錯誤,卻遲遲不返回漢水東岸,簡直就是愚蠢。可以這樣說,阿南惟幾是他遇上的最蠢的日軍將領,要不是第六師團、十三師團都是日軍絕對精銳主力,士兵戰鬥力遠超其他師團,鄂北戰役早就結束了,他的大軍早就兵臨武漢城下。
“不過你說得也對,電令李品仙,讓開道路,放豐島過去,三十一軍和第七軍,尾隨追擊,在孝感圍殲豐島。命令空軍,加強對豐島的轟炸。”莊繼華換了個語氣,說完之後,他便站起來,這一下起得太猛,頭一陣發暈,禁不住搖晃了下,宮繡畫和何畏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住他。
“司令,您該休息了。”何畏勸道,莊繼華又連續幾天沒有離開作戰室了,昨晚他睡了四個小時,可莊繼華依舊沒睡。
“好吧,現在大局基本已定,殲滅神田或者王國斌衝進漢陽,再叫醒我。”莊繼華輕輕扭動下身體,宮繡畫和何畏鬆開手,何畏點頭答應,宮繡畫陪著他離開了作戰室。
武漢以北,馬達轟鳴,地面捲起一道五六公里寬的黃色塵埃,塵埃猶如一道黃龍,卷向半空,然後在半空散開,變成更大的黃色煙霧。四十輛謝爾曼和七十輛T28以正三角隊形沿著公路衝向漢口。
炮彈不斷從龍頭飛出,摧毀阻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礙。不斷有身影從廢墟中奔出,抱著炸藥衝過來,可絕大部分都倒在半路上。
黃色龍頭後面,八十多輛卡車和裝甲車,緊緊跟在坦克後面,而在卡車和裝甲車後面,則是五六路人流,他們氣喘吁吁的邁開雙腿,追趕前面的四個輪子和履帶。
天空中,十幾架戰機,輪番俯衝,撲向正在撤退的日軍。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日軍炸斷了府河上的大橋,鐵流在府河北岸嘎然而止。
“**操他**”坦克團團長盛格生怒氣衝衝的從坦克裡跳出來,衝著斷在河道上的橋樑大罵不止。只要衝過了這條府河,距離漢口也就不到五十里,坦克一個小時便能衝到。
後續坦克停下來,一支支炮口對準南岸,幾個日本士兵正匆忙逃離渡口。
“轟”一發炮彈在他們附近爆炸,硝煙散後,日軍士兵的人數少了一半。剩下撒腳向南逃去。
“工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