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商量的結果,文革,你現在是一師師長,是我們黃埔學生地榜樣,你出來領到我們是最合適的。”洪君器期盼的說。
“就我這樣,連床都下不了,你們見過下不了床的領導者嗎?”莊繼華腦子在飛快的尋找拒絕的理由,不管是不是蔣介石授意的,他都不能接受這樣的請求。
“我們知道你身體還沒恢復,但現在我們是群龍無首,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洪君器看出莊繼華有推託之意,心裡有些著急了。
莊繼華搖搖頭:“君器、光亭,不是我不願意答應,可我有兩個問題,校長的意見是什麼,他是否希望我們在武漢的同學聯合起來?其二,我現在連醫院的大門都出不了,連坐輪椅都要人抱上抱下,能作什麼?”
“諸位長官,師長現在實在不方便,醫生現在只同意他每天在室外兩小時,報紙基本上都是我念給他聽。”宋雲飛適時出面解圍。
洪君器和杜聿明看看莊繼華的樣子,知道宋雲飛沒說謊話,可他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幾人幾乎同時嘆息一聲。
“沒辦法了嗎?”洪君器喃喃的說,忽然一掌拍在大腿上,舉頭要說什麼又黯然閉嘴。
“為何不請張教育長呢?”莊繼華提醒道。
“他呀,謙謙君子,太老實了。”洪君器沒好氣的說。
莊繼華沉思片刻,試探的問:“我聽說政治部副主任是馮詭,對不對?”
馮詭到武漢後來看過他一次,那時他還坐不起來,加上他已經不信任他了,兩人也只是泛泛而談,不過莊繼華卻知道他出任武漢分校的政治部副主任。
“你們去找這個人,讓他給你們出主意。”莊繼華說。
“他?”洪君器、杜聿明等人同時露出懷疑的神色。
“這是個很有才幹的人,你們去找他吧,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的。”莊繼華露出些許疲倦,身體微微向後靠在枕頭上。
杜聿明見狀連忙站起來:“文革,那我們回去了。得空再來看你。”
莊繼華沒有回答。杜聿明拉拉洪君器幾個人就要走,莊繼華忽然說:“你們知道最近誰要去南昌?”
杜聿明、洪君器等人互相看看,洪君器說:“張教育長最近可能要去南昌,你有什麼事嗎?”
“他什麼時候走?”
“具體不太清楚,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洪君器說。
“你能不能替我帶句話給他。讓他走之前來我這裡一趟,幫我帶封信給校長。”
“好,一定轉告。”洪君器說完之後轉身要走。
“等等,”莊繼華喊住,幾人回頭望著他,莊繼華沉思片刻才慢慢的說:“記住,禍從口出。慎言慎行。”
洪君器顯然有些失望。他很隨意地答道:“沒事,這天下他們還沒坐上。”
杜聿明卻很慎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你放心吧。”
1927年的元旦剛過,報上就傳來漢口、九江相繼收回英租界的訊息。這可是兩個驚天動地的訊息,自鴉片戰爭以來,中國重來都是割地求和,只看見租界擴張,洋人橫行,歷屆中國政府都有收回租界的言論。卻從未見實行。訊息傳開,全國上下為之轟動,民心士氣一振。武漢地工人運動、兩湖的農民運動更是如火如荼。
張治中到南昌時,南昌正是英才滿城。遷都問題沒有解決,儘管加侖一再建議向南京發起進攻。但蔣介石就是停在南昌不動。此刻他的身邊聚集了更多的人。一直在上海的張群到了南昌就任副官長,隱居天津的黃郛也到了南昌。蔣介石請他擔任自己的私人外交顧問。
“文白,你總算來了,武漢地情況怎麼樣?”對張治中地到來,蔣介石很是高興。
“有喜有憂;一言難盡。”張治中答道。
“文白,你是君子,君子是可以欺之以方的,”蔣介石絲毫不感到意外,漢口九江的行為他與黃郛張群等人早已經商談過了:“這是他們有意為之的,他們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向我施壓;另一個是挑起國際爭端。”
張治中有些奇怪,他不明白蔣介石的這個判斷是因何而來:“總司令的話我不明白,這樣作對革命有什麼好處?”
“好處?當然有了。”蔣介石冷笑一聲:“可以逼我同意遷都武漢,還可以逼我承認聯席會議,然後再用聯席會議推翻二中全會的決議,以後就全由蘇俄顧問說了算。”
張治中這才清楚當前局面激烈轉變地原因,事實上他離核心***較遠,比起莊繼華來還不如,蔣介石對他還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