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決心,我們就能打敗小日本。”
莊繼華長嘆一聲:“馮將軍,話我已經說了很多次。從全域性來看我們現在還沒有與日本一拼到底的本錢。打一打,爭取點時間。多準備準備,我們付出的代價要小一些。並不是不抗日。漢高祖有白登之辱,唐太宗有渭水之盟,這些都是寫在歷史上的,千真萬確的事。況且,請您出任察東反攻的總指揮,不一樣打日本嗎?您為什麼一定要撇開政府,單獨抗日呢?您也說了,以您現在這點人,反攻是不可能的,其實就算您的人馬再多幾倍,無槍無彈無餉,反攻也一樣是不行的。您這樣作是不是對您的部下不負責任?”
“當然不是,他們都願意追隨我抗日,你看,”馮玉祥指著山腳下地軍營:“只要你們停下來,我們就上。”然後他堅決的說:“我知道你那位校長認為我是想在察哈爾東山再起,可他錯了,這次我馮某人不是為自己,是為國家,打完小日本,我就再回泰山讀書。”
莊繼華有些氣急,這幾天他反覆向馮玉祥解釋,可以說話都說出老繭了,可這位油鹽不進,他無奈的長嘆道:“馮將軍,看來我是無法說服您了,您真應該多看看這山這天這風,若是孤山,能有這樣壯麗的景象嗎?只有群山疊翠才有綺麗風光。”
“不會是孤山的,我們的行動必然得到全國人民的支援。”馮玉祥的神態十分堅決,毫不懷疑。
“可您想過沒有,您地行動在無形助長了國內地分裂勢力,其他軍閥可以以您為例,打著抗日的旗幟行割據之實。”這個話莊繼華也已經說過了,他不得不再度提醒並警告。馮玉祥一旦豎旗,中央必定打壓,那時馮玉祥這支隊伍保不住不說,中央在聲望上也要受到損失,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地結果。
“如果中央一定要這樣,那我也只有與他周旋一二了。”馮玉祥心情十分沉重,他當然明白後果是什麼,連宋哲元都不贊成他另樹旗幟,未來的前景將十分暗淡:“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只要喚醒民眾,值了!”
莊繼華十分失望,馮玉祥也同樣十分失望,他本想說服莊繼華支援他,至少不反對他,甚至想讓他與南京方面通融一下。
“馮將軍,察東反攻在即,如果佟麟閣將軍、吉鴻昌將軍、方振武將軍的部隊參加,勝算將增加三分,您雖不願意出任總指揮之職務,但我請求您命令他們赴獨石口,聽從傅作義將軍的指揮,參加察東反攻。”莊繼華最後說到。
馮玉祥微微皺眉道:“據我所知,參加察東反攻的有傅作義的第七軍團兩萬多人,孫殿英的近兩萬人,再加上馮佔海的兩萬多人,以及出擊敵後的義勇軍留守部隊,總兵力達到八萬多人,難道這麼多人還不夠?”
“部隊的裝備太差,義勇軍和馮佔海所部連炮都沒幾門,只能靠人海戰術來填了,再說多一個人勝利多一分保障。”莊繼華很是惋惜,若是能等幾年,他的兵工廠建成就好了。這些士兵都是與日本人交過手的,就這樣犧牲了,未免可惜。
馮玉祥沉默了下嘆口氣說:“你和捷三談談吧。”
莊繼華明白吉鴻昌和方振武的部隊是調不動的,只有佟麟閣那裡可以想想辦法,他重重地嘆口氣,馮玉祥轉頭饒有興趣的看看他問:“怎麼拉?不滿意還是看不上?”
“都不是,”莊繼華苦笑下說:“我就在想,這黨派之爭什麼時候能放下,都快國破家亡了,怎麼還放不下。”
馮玉祥沒有答話,他當然明白話中的含義,莊繼華接著說:“馮將軍,這恐怕還要請您幫幫忙了。”
馮玉祥臉色一沉不高興的說:“怎麼,還不信不過我馮某人?”
“怎麼會,佟將軍是您一手提拔的,要沒您的同意,他的一兵一卒我也調不動。”莊繼華有些發愁的說。看著莊繼華的樣子,馮玉祥心裡很受用,畢竟還有將領聽他的,於是他淡淡的說:“恭維話你留給別人去,你那點心思我是明白的,想讓我出面打招呼,你呢就節約了,是不是?那可不行。”
莊繼華沒有答話,這個話口不好接,給誰掏錢也不能給馮玉祥,這要讓蔣介石要知道了還得了。馮玉祥似乎也明白,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自尊心讓他開不了口,如果是蔣介石或者宋子文,他還可以耍點花招,可面對一個晚輩,他還真開不了這個
“馮將軍,您知道季振同嗎?”回去的路上莊繼華忽然問。馮玉祥眉頭一皺,甚至連吉鴻昌、方振武、宣俠父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季振同,趙博生、董振堂都是寧都暴動的領導者,帶著一萬七千多西北軍投入紅軍中,他們的加入不但給紅軍真加料一支生力軍,還給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