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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讓我多抱一會兒,好不好?&rdo;譚勳閉著眼,在她耳邊低語。她的心因為他的話柔軟得一塌糊塗,可見鬼的,她卻問:&ldo;你在抱著沈書枝的時候,是不是也說過這樣的話?&rdo;她清楚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一顫,然後他慢慢地將手收了回去。與暮已經沒有想要回頭的衝動,迅速轉動門把手,離開。辦公室裡的同事早已識相地離開了,原本說好的慶祝,與暮也沒了心情。與暮下樓,出了公司,伸手招了車,坐上車的時候司機問去哪裡,與暮卻忽然回答不上來,順口說了句&ldo;先開吧&rdo;。看著窗外很快就倒退的建築,與暮發現自己在這個城市待了這麼久,居然對它感覺陌生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城市就變得太大又陌生,讓她迷失了回家的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影子,她猶豫了一下,從包裡找出了之前要找傅致一幫忙時,動用關係弄來的他的私人電話。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想叫他出來,與暮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自己兩次最狼狽時,都被他看見了吧,所以覺得就算再失態,在他面前也沒什麼關係。這般想著,她便用手機將那幾個連串的號碼輸了進去撥出,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一愣,以為自己打擾到了別人的好事,正要結束通話,裡面又顯得比較職業性的女聲再次傳來:&ldo;你好?&rdo;與暮頓了頓,問:&ldo;你好,請問這是四海閣小傅爺的電話嗎?&rdo;&ldo;是的,我是小傅爺的私人助理,請問小姐尊稱?&rdo;&ldo;我是譚凱律師事務所的朝與暮……&rdo;說到這裡,與暮便說不下去了,好像自己又在做一件極愚蠢的事。對方可是小傅爺,憑什麼就有時間陪她吃飯慶祝?即使是幫了她一個忙,也說不定是別人一時善心,現在她打電話過去幹嗎呢?她這樣的低成本道謝,也許別人根本就不會在意,或許還會說她是想高攀關係也說不定。一股自我厭棄在心中泛起,她隨即掛了電話,自從跟譚勳分手了之後,她好像每天都在做一些別人看不起、自己也厭惡自己的事情。 愛上了,惹不起part1&ldo;我不想做自己討厭的人。&rdo;晚上洗完澡後,與暮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寫上了這一行字。她在學生時代一直都有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習慣,一直沿襲到工作後都沒有變過。譚勳曾經便笑過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每天都要寫日記。電腦正放著最新上映的青春題材的電影。與暮並不經常看電影,大部分都是電影迷李瑤給介紹的。喜歡這部電影的大多數都是因為有共鳴,大家重溫一遍都能找到最初有過的那種純潔的愛情。與暮覺得此刻的自己大概是不適合看這種型別的,就算以前的回憶再美好,對於她來講,只要是跟譚勳有關的,她都不想再去想了。心情莫名煩躁了起來,她關了電腦,躺在c黃上,隨手拿了本書看,剛好翻開的那一頁是一首流傳非常廣泛的詩:&ldo;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rdo;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憊了,看了幾行她就感覺眼皮很重,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覺。躺著閉眼睡著時,她便聽到手機聲響,伸手去拿電話,在c黃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摸著,一生氣,便不再理會電話的鈴聲。鈴聲響了一會兒便結束通話了,對方也沒有再打過來的意思。與暮累極了,慢慢地沉睡了過去。第二天她準時被鬧鐘給吵醒,睜開眼,精神好了不少。她拿了手機把鬧鐘關了,螢幕上顯示有未接來電,開啟一看,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她沒放在心上,以為是打錯的,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對方應該不會只打一遍。好不容易把手上的案子給了結了,按照她最初的計劃,今天去上班便是去遞辭呈的。關於辭職這件事,譚勳肯定不會同意,王凱那傢伙跟譚勳是同夥,自然也會偷偷洩密。她只能想個辦法先將辦公室的東西悄悄地搬回來,然後直接eail遞辭職信就ok了。這般想著,她的心情就變得愉悅了起來,只要不再見到譚勳,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失戀的陰影。打了個電話給在遠方的父親母親,聽他們嘮嘮叨叨地講了好一會兒話,她只覺心情更舒暢了,果然是在最失意的時候聽聽父母關心的聲音,便有了更多的勇氣去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