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勳一向是個直接的人,見她不多作解釋就直接問了出來:&ldo;你們……有沒有做……&rdo;&ldo;沒有。&rdo;想都沒想,她否認。但在看見譚勳的臉上露出那種得意的表情後,與暮便開始後悔了,知道他又自以為她沒跟傅致一那樣,是因為他的關係了。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消除他的誤會,與其讓他以為自己對他還有什麼,不如拿個男人當擋箭牌,譚勳有感情潔癖,一定受不了她跟別的男人有任何曖昧不明的情愫的。與暮:&ldo;沒有跟他發生關係並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只是時機未到。&rdo;譚勳瞬間變了臉色:&ldo;什麼叫時機未到?你愛上他了?&rdo;&ldo;這跟你無關。&rdo;譚勳:&ldo;與暮,我說過,不要跟他接觸太深,他不是什麼好人!&rdo;與暮:&ldo;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至少他從沒有當著我的面是一套,揹著我又跟別的女人是另一套。&rdo;&ldo;……&rdo;次日,傅致一來到四海閣已是早上十點,走進辦公室卻見與暮辦公桌邊空空蕩蕩的,問及助理,助理說與暮還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傅致一應了一聲沒說什麼,徑自走進辦公室,坐下。例行公事地聽著助理報告今天的行程,他無意間看見辦公桌上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他伸手拿過拆開,一個和那個被摔碎的相框類似構造的相框出現在眼前。傅致一拿在手上看了看,在包裝盒裡並沒有看見任何有關贈送人的字跡。他忽而起身,打斷了助理的報告,拿了外套匆匆往外面走去。&ldo;哎……小傅爺,你要去哪裡?&rdo;助理連忙跟上去。&ldo;你不用跟來。&rdo;他邊走邊說。&ldo;可是待會兒你跟美籍藝術家的見面……&rdo;&ldo;取消。&rdo;&ldo;……&rdo;助理淚奔了。任性的小傅爺,已經不是第一次讓她做這種又欠人情又很難善後的事情了。四海閣的地下車庫裡有傅致一專用的車庫,裡面停著好幾輛他平時喜歡的車。傅致一一般待在四海閣的時間比家裡的多,所以車都停在四海閣的車庫裡,有專門的人二十四小時守著。這份工作是四海閣中最輕鬆薪資又高的一份,只要二十四小時守著車就好了,月薪抵得上一個中層白領,但若車被看丟了,看車人的責任也是相當大的。畢竟一輛車的錢,是他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看車人眼見傅致一大步往這邊走來,忙出去打了聲招呼,傅致一點點頭,直接挑了一輛跑車發動開走。那種速度……看車人想,小傅爺一定是有很急的事情吧?不然為什麼要開跑車在路上疾馳?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傅致一撥通與暮的電話,電話裡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的號碼已關機。傅致一將手機丟在車廂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後視鏡裡顯示出他英俊的臉上烏雲密佈,提醒著每一個人切勿靠近。半小時後,傅致一駕車來到了與暮的公寓,樓下停了一輛寶馬。不陌生。所以,譚勳在她家?於是,電梯的鏡子裡,傅大少爺本就烏雲密佈的臉演變成電閃雷鳴了。敲了門,過了一會兒,開門的人果然是譚勳,看見傅致一,臉色黑了。傅致一倒是朝他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徑自往裡面走去,好像這裡是他家似的隨便。一路走到與暮的臥室,她是躺在c黃上沒錯,卻並沒有睡著。傅致一看了一眼跟在身後臉色並不好的譚勳,嘴角笑容更深了。他走上前,在c黃邊坐下,叫了一聲:&ldo;與暮。&rdo;與暮抬頭,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ldo;傅致一?&rdo;不得不說,她現在的樣子真是糟糕透了,凌亂的頭髮、紅腫的眼睛,還有大大的黑眼圈。整張臉顯得很蒼白,還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這樣的情況下走出去,會被拉進劇組演鬼片的。&ldo;今天你沒上班,也沒請假。&rdo;他說著,手摸摸她蒼白的臉,&ldo;生病了?&rdo;&ldo;抱歉。今天我不能去上班了,明天我會去請假。&rdo;&ldo;上不上班沒關係,重要的是你現在狀況很不好,這是我擔心的,你知道嗎?&rdo;他的語氣是說不出的認真,深黑的眸子裡是款款深情,一時間讓與暮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