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黃氏; 黃氏也說最近的宴會; 草兒顯得熱衷。
世上只有三件事情無法掩藏; 咳嗽、貧窮和愛。
這日下午,草兒遊玩歸來,剛走到門口; 側門就無聲開了; 柳娘站在裡面。
草兒一驚; 問道:“哥哥怎麼在這兒?”
是啊; 柳娘平時工作特別忙; 早出晚歸; 中午就歇在衙門,不可能在下午閒暇時光回來。黃氏早上開始應付每日來訪的客人,午間歇息,現在大約剛起床; 還沒緩過神兒來。草兒每日出去遊玩都這個時候回來; 自然無人特意關心。
“來香山許久了,一直在忙,沒好好關心妹妹; 覺得過意不去,今日特意等著。如何?玩兒的開心嗎?可有人欺負你?”柳娘不動聲色笑道。
“沒有,挺好的。”草兒微微低著頭; 紅著臉道:“勞哥哥操心了。”
“沒關係,你是我妹妹嘛!”柳娘往外探了探,問道:“外面好像不是咱家馬車,誰送你來的?請進來坐一坐,不要失禮才好。”
“不用!”草兒立即反對。
“嗯?”
“不用了,都是小姐妹,哥哥也不方便見。”草兒低聲道。
“也是,男女授受不清。這樣吧,你說是哪家的,讓娘備一份禮過去,也是禮數。”柳娘依舊堅持。
感覺柳娘每說一句,草兒的頭就低一寸。
側門和外面馬路中間只隔著一扇開啟的門,馬車裡的人也聽到了。一個小姑娘掀開簾子,脆生道:“小女江月見過縣尊大人。”
柳娘一掃車內,並無可躲避的地方,心中微松,笑道:“原來是江侄女兒,多謝你送小妹回來。”
“縣尊大人客氣了。”江月抽了抽嘴角,不明白自己的輩分怎麼一下子降了這麼多。
寒暄幾句,各自散了。
柳娘送草兒回內院的途中閒談幾句,透露一個重要資訊:“你也大了,娘正在為你留心夫婿人選,你近日先不要外出,等選好了人,就在家備嫁吧。”
爾後不管草兒突然蒼白的臉色,施施然回自己的院子了。
第二天中午,黃氏午睡,草兒又叫了馬車準備出府,並且體貼的“不要打擾孃親午休”。下人來報的時候,柳娘點頭,讓他們配合放行。昨天才說了不要外出,今日就等不及了,果然還是有事的吧。
柳娘依然當成沒事兒人一樣,上衙下鄉,和張順商議如何加大海貿規模。
晚上,柳娘正在吃完飯,下人進來稟告:“江主薄求見。”
同桌的黃氏和草兒人已經停筷,柳娘問道:“哦,問他用過飯沒有,沒有就一起來用一些。”
“回大人,江主薄自稱是來請罪的,還帶來江家大公子江望,江大公子被打得後背開花,正跪在堂上呢。”
“啪!”草兒一緊張,打落了湯匙。
“哦,那先讓他等著吧。”柳娘揮退下人,繼續吃飯,關心草兒哦啊:“別怕,親爹打兒子,難道會往死裡打嗎?做個樣子罷了。快吃飯!”
黃氏在兒女之間掃了個來回,基本就明白了,施施然重新端起飯碗,還提醒道:“死丫頭,趕緊吃飯。”
柳娘慢條斯理的吃著晚飯,草兒數著米粒度日如年,草兒來回想了數遍,終於忍不住問道:“哥哥,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真是個傻丫頭,能讓江主薄大義滅親,顯然是有事兒,我又何必著急。”柳娘吃的十分有風度,一勺一勺喝完了這碗湯,嘆道:“廚房水平有提高,今晚的湯不錯。”說完又舀了一碗。
草兒備受打擊,看那碗湯簡直和看仇人似的,一咬牙一狠心,起身跪在地上道:“哥哥,江望是為我來請罪的。”
柳娘放下湯碗,拿帕子擦嘴,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折磨著草兒備受煎熬的心,她不願違背兄長母親,可她的心上人在受苦啊!
“哦?”
終於得了柳娘恩賞一個字,草兒立刻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交待了:“哥哥,我在宴會上結識了江月妹妹,她家玩耍的時候見了江望。江望在我驚馬的時候救過我,有救命之恩!我們……兩情相悅,求哥哥成全。”吧啦吧啦將他們相識相知的過程都說了一遍,重點突出江望的勇武、體貼等等品質。
“兩情相悅?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婚事是兩情相悅就能定下的,父兄呢?長輩呢?你們兩個私定終身?”
“不是的,江望已經準備和家裡說了,等哥哥忙完就上門提親!”
“也就是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