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管為我引見,我定有辦法讓武清伯對我另眼相看。”曹爽自豪道。他剛籠絡了一批女子和駿馬,石亨好女色、愛駿馬,定能投其所好。
柳娘詳問了他的打算,笑道:“而今文靠於公、武靠石伯,天下誰人不知,等著送禮的人從京師排到大同,能摸著門檻都是祖墳冒青煙。這些東西,武清伯有如何看得上?”
曹爽拉下臉來,“夫人的意思是不可行嗎?”曹爽不悅,與他同期的人都死在的大戰中,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曹爽自認是個有福氣的人呢。
“我是不贊同與武清伯拉關係的,不過你非要做的話,何不從石彪入手。”
“是極,是極,還是夫人想得周到!”曹爽笑問,“夫人與石彪將軍可有交情?”
“哪兒這本事。不過石文昊將軍與石彪將軍是堂兄弟,關係一向親近,可代為引見……”
柳娘話還沒說完,曹爽就拉著她的手錶白道:“辛苦夫人了!夫人為我操勞,都都銘記於心,一時一刻不敢忘懷。夫人放心,這家業日後是要傳給立德的。”
柳娘瞪了他一眼,驕橫道:“這還用說?”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今晚我留在西院給夫人暖腳。”曹爽曖昧笑道。
“滾吧!我還缺你這個湯婆子,一身酒味燻得我難受!”柳娘笑罵幾句,把曹爽趕出了西院。
自大戰之後,柳娘搬到西院,再未讓曹爽近身。曹爽開始還懷疑,後來仔細查探,柳娘果真是病重,不能行夫妻之禮。開始的時候曹爽為表敬重,時不時過來歇息。可是有次遇到柳娘半夜來了月事,汙血流了滿床,柳娘疼得在床上打滾之後,曹爽就再不堅持留宿了。
柳娘為了養病生活習慣都改了,飲食清淡少鹽,屋中不用薰香。知道柳娘不愛聞酒肉味道之後,曹爽多數時候過來都是一身酒氣。
曹爽走後,立言依偎著柳娘,小聲問道:“娘,爹在外面養了外室,據說是他的表妹,您不管嗎?”
多少武將家破人亡,包括先婆婆娘家。這些人也曾上門打秋風,不過柳娘能容忍他們越界一次兩次,不能容忍他們打蛇隨上棍!曹爽都不曾在要自己的強,他們倒妄圖做自己的主!柳娘一氣之下用計把人趕了出去,還以為回老家了呢,不想是被曹爽私下養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是爹孃的事兒,你別管。”
“可是娘……”
“行了,就算想管,你有什麼辦法。沒了何氏,還有王氏、李氏,他愛養就讓他養著吧,反正是他舅家人。”柳娘渾不在意。
“只有那個表妹。”立言強調。立言姓王,又不愛習武,一直跟著柳娘住,柳娘為他請先生,走科舉之路。立言一向親近柳娘,怎麼願意柳娘吃虧。
柳娘不問他怎麼知道的,也不糊弄他,笑道:“傻孩子,還不到時候!”
在曹爽的鑽營下,景泰六年,朝廷重設萬全都司。曹爽一躍成為總指揮使,志得意滿。
立德向柳娘求教:“父親總有意加重大哥的籌碼,令我們兄弟起間隙,避都避不開,這可怎麼辦?”
“那你大哥呢?”麗娘問道。
“大哥一向謙恭守禮,從無越界,大嫂待我也和氣,可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昨天就因大哥不願與我爭鋒相對,被打了二十軍棍,現在還躺在床上呢。”立德暴躁的在屋裡轉圈,“爹還說要讓立功入軍中,這不是變著法兒的挑撥我們兄弟嗎?爹是怎麼回事兒?還有嫌一家子太過和睦的?”
“小二、小三你不用擔心,小二要進京考舉人,我讓他帶著小三見世面去了,一兩年且回不來。”柳娘不理會暴躁的兒子,從容平淡的看她的棋譜。
“娘,您別不理我啊,您幫我想想辦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曹立德搶過她手中的書,苦惱道:“爹就我們幾個兒子,他這麼管教我們有什麼意思。”
柳娘笑道:“別忘了石彪將軍先例在前。”
“爹想培養何友偉?”曹立德激動得跳起來。何友偉是曹爽母家族人,拐著彎兒的親戚,真論起來,曹立德還要叫一聲表兄。可這何友偉一把年紀恬不知恥的認了何氏做乾孃,就是那個被曹爽私下養著的外室何氏。開始還瞞著,隨著時間推移一家子都知道,只是誰都不說破罷了。“娘,您可不能坐以待斃啊!何氏那個女人邪性得很!”
曹立德氣道,在他看來,她娘漂亮又有本事,更別說為曹家立下多少功勞,怎麼一個容貌不出眾、身家一點兒沒的女人把曹爽迷住了呢!這麼多年屁都沒生下一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