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掠過,道:“你們是冰月宮的人?就憑這句話,你們就該死。”
長劍一揮而上,尖銳的劍氣掃向四位黑衣人,冷喝,“快走!”
流蘇一聽,略一猶豫,往前面跑去。
身後的打鬥聲,越來越遠,流蘇怕黑衣人追上來,盡挑偏僻的小路跑去,一盞茶的時間後,才發現,自己迷路了。
映入她眼前的是一片清幽的竹林,淡淡的桃花香氣從竹林中溢位,流蘇不禁停下腳步。
翠竹碧綠,清風飄香,沁涼的空氣減緩她心中的緊張,被追殺的恐懼,被這寧靜的環境撫平。
青石小徑,鵝卵之石,處處透出一種風雅來。
倏然,一首清揚的簫聲響起,在此寧靜雅緻的環境中,此曲如仙樂,動人心絃。
簫聲悠揚冷清,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寧靜,還有孤獨,悲傷,滄桑。
流蘇靜靜地聽著,心隨著簫聲而哀寂,這種遺世的味道在空氣中渲染所有,好似能傳染般。
她心中一動,隨著簫聲,沿著青石小徑,慢慢地往竹林深處而去。
越來越濃的桃花香,馨香撲鼻,流蘇心跳快了兩拍,這首簫聲引導著她的腳步,引導著她,一直往前走。
穿過竹林,是一座清雅的小樓,兩層高,小巧玲瓏,格局透著遺世的孤傲。流蘇讚歎,若不是穿過竹林,她還不知道別有洞天。
流蘇終於看見吹簫人了,三四顆桃花樹,開得絢爛奪目,落英繽紛,花雨隨風而起,在半空滾動,宛若一條流光溢彩的粉色綢緞,飄逸,靈秀……。
桃花樹下,金色華貴的輪椅上坐著一位男子,漫天花雨落在他的青絲,雪衣上,顯得落寞,蒼涼。二十歲上下,白玉般的臉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眸子光華內斂,最惹人注目的是,男子眉宇間那一點紅豔的硃砂。
嬌似火,豔欲滴,宛若一道靈秀的風韻在硃砂中流溢,孤傲,清冷,悽絕。
一點硃砂,襯得沉靜如水,落寞滿衫的男子清貴絕塵,孤獨悽豔。
一曲簫聲,無雙傾國,世間難尋,盡顯其驚才絕豔。
流蘇讚美,讚歎造物者的奇妙,世間竟然有此出色男子。
不良於行,冠絕天下!
太過於入迷,讓流蘇忘卻了危機,一道冰冷的刀刃劃破空氣之際,簫聲頓停,輪椅上的男子眸光一抬,凌厲逼人,清貴絕塵,手上的金線如小蛇般,疾飛向流蘇身後,只聽得一聲慘叫。
金線穿透黑衣人舉劍的手腕,挑斷他的手筋。
流蘇驚得連連後退,白衣清貴的男子面如寒霜,音色清冷,“敢在我的地方見血,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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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九章 知音
黑衣人慘叫,軟倒在地,捂著手腕,眼光憤恨扭曲,流蘇微微退了一步,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白衣公子手心玩著卷著一圈金線,眼光如雪,瞥向流蘇,疏離而有禮地問道:“姑娘如何進入此地?”
流蘇不明他所問何意,誠實地回答:“穿過竹林就進來了。”
白衣公子眉心微微一攏,審判式的眼光在流蘇身上凝聚,非常犀利,似要看穿她的靈魂。
卻看到一雙澄澈的眼光,心中的疑惑頓消,有此純淨眼波之人,應不會撒謊。
“公子!”剛剛救了流蘇的中年人急急忙忙地衝進來,跪地請罪,“公子請恕罪!”
白衣公子聲音溫潤如風,淡淡道:“韓叔,清理!”
韓叔神色一凜,抬頭看看流蘇,憨厚的臉浮現一絲為難,少女神色寧靜,清澈的眼波看得出她心底善良。難道連她也要……流蘇感覺不對勁了,淡淡而無情兩字,清理,已是一種格殺令,心頭頓緊。
“姑娘為何至此?”白衣公子疏離地問流蘇。
“是,公子!”多年的默契,韓叔也明白他的意思,並無意要流蘇的命,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顧黑衣人的哀嚎,把他拖出竹林。
流蘇心頭略定,也無意去探他**,對剛剛一幕,也聰明地閉口不談,清雅一笑,走近白衣公子,文靜地道:“受簫聲所引,公子簫聲,乃當世無雙,聞者餘音繞樑不絕。”
“你懂簫?”
流蘇搖頭,“管樂略有涉及,蕭並不精通,然,大凡音樂各自相通,是人在表達感情的不同方式,如琴音,笛聲,簫聲,二胡,雖不懂,卻能領略公子簫聲中的孤寂。”
白衣公子眉間的硃砂越發悽絕如火,唇角略勾,溢位一絲遺世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