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千,說:“大人,伍總管,幾位大人都已經醒了,正梳洗了準備在前廳用膳。”
尚書大人道:“去看看。”
伍總管應是。
三人這便去了。
花舞見他們走遠,倚在廊柱上,望著清晨蔚藍的天空,微微含笑。
其實,這個阿瑪待自己是真心的好。她想到現代的父母早在她十幾歲時便離了婚,而後各自有了家庭,她反而像是多餘的,大學,靠勤工儉學和助學貸款,找工作也完全靠得是自己,生病住院照顧她的是同學或朋友,父母從來沒給她打過電話,哪怕她在外死了,或許他們也不會知道,甚至連他們的電話換了,也沒通知過她。
可她從未怨過什麼,依舊開開心心地活著,事事看得開,一直覺得生活很美好,甚至一直期盼著找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男人結婚,只是大概是心結使然,始終沒有遇到能交付真心的那個人。不是沒人追求的,不是沒人對她好的,只是自己總是不確定,好像對方總缺少了她想要的一樣東西。想起一個朋友問她:“你究竟想要什麼?”她也說不出來。
朋友語重心長地說:“你恐怕是被父母影響了,不再相信感情,卻又渴望感情,你真是矛盾。”
她笑,不置可否,只道:“要是小說中至死不渝的愛情出現在她生命中就好了。”朋友笑她太不切實際。
方才聽了阿瑪與伍總管的對話,雖然這個古代阿瑪事事都要掌控,行事武斷事先根本不問她的意見,可她忽覺能有一個這樣關心自己的阿瑪是世間多麼幸福的事。她想到這裡竟笑了起來,眼中不知不覺蒙上了一層水花,這樣一個小小的感動,竟令她忍不住想哭。
這裡雖不是她的世界,卻有真正關心她的人在,不只有阿瑪,有伍總管,還有表哥、姨娘……她,真的還要回去嗎?
想了一會兒,她恍然站直,正要向回走去,可一轉身,卻撞入一人懷裡。
二人急忙各退一步,一看對方,均露出笑意,付雅施了一禮,道:“付雅見過小姐。”
花舞含笑回了一禮,道:“花舞見過大人。”一側身,讓出路來,道,“大人請。”
付雅一揚眉,道:“實不相瞞,在下是特意來尋小姐的。”
花舞一揚眉,道:“哦?不知大人尋我有何事?”
付雅道:“不知小姐昨晚說的會應允贏了遊戲之人一件事還作數嗎?”
花舞一笑,道:“按照遊戲規則,大人可說一事,小女子如能辦到便允了大人。”
付雅道:“我的確有一事希望小姐應允。”
花舞道:“什麼事?”
付雅先是一揖到底,而後道:“如果在下日後來府上提親,望小姐回拒。”
聞言,花舞頓時一笑,反問道:“為什麼?”
付雅道:“不瞞小姐,在下之所以會來提親,一來,實乃家父所迫,在下已然應允就不能令家父失望,二來,也要給大人一個交代,但實不相瞞,在下早已心有所屬,她出身雖比不上小姐,卻是個好姑娘,在下打算今年便迎娶她進門,結髮為妻一生不變。”
聞言,花舞越發對他有了好感,尋思了一會兒,突然一挑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笑道:“若我不回拒,偏答應呢?”
付雅一挑眉,道:“那我只好在娶小姐之前,先爭取個風流薄倖之名,讓大人將我掃地出門了。”
花舞撲哧笑出聲來,道:“拒絕你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小姐是付雅見過最善良的女子。”付雅明顯說著違心的話卻還笑得十分無害。
幾番言語,花舞與付雅達成了你幫我我幫你的雙贏協議。
而後,花舞真心與付雅道:“花舞真心希望大人能與心愛的姑娘克服門第之礙共攜連理白頭到老。”
話音剛落,便聽一人道:“你有心上人了?昨晚一起喝酒時,我還聽你抱怨說在軍營領兵三、四年,連個女人的影子都見不著,甚是無趣,怎麼這會兒,你小子倒憑空出現了個心上人?能否詳細說說,是哪家女子讓你從昨晚到今早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開始魂牽夢縈成了心上人的?”那人自轉角踱步而出,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不急不緩地對花舞施了一禮,道:“惟禮見過小姐。”
花舞記得,此人也是昨晚宴席上的其中之一,不過昨晚她與此人並無交集,當下聽他自稱惟禮便也回了一禮道:“見過大人。”
付雅用眼角餘光看著突然出現的惟禮,眉梢微微一挑,從容應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會兒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