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寧母陰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的動作直接僵在了當下,隨即笑嘻嬉地轉過身來,還來不及開口,寧母就又說道:“是不是和張維傑約了?昨天我聽到你們通電話。”
“阿杰?”寧夏眉梢一挑。昨天他打電話來時,她因為心情太好,就很惡劣地誆他過兩天一起去爬山,沒想到卻被母親誤會了。
“你多和他交往才好,他可是張議員的兒子,和林家那種天生商人的刻薄種不同!人家才是高貴的上流社會!”寧母雖然板著臉,但看著女兒臉上依稀還有自己打的青腫,心裡也不是不後悔。
寧夏心想:商人怎麼了?自己家裡還不是商人出身?有什麼不好的?她心裡憋著氣,嘴上卻忍著不說,只想趕快打發了她出去。
“你要是和他來往,我也不至於要送你到英國去!”
寧夏的狐狸眼倏然一閃,像是發現了什麼決定性的契機。只猶豫了片刻,她便放下了手中的包包,甜甜軟軟地往寧母身上粘過去,很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媽——”
她到底在幹嗎啊?已經五個小時了。
林睿濤靠著牆屈膝在地上,他一身純白的運動裝,身旁放著一個不大的揹包。巷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壓低了頭上戴著的棒球帽,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她會來的方向。
只有不長的一條街而已,從她家過來。
這次她最好有個好一點的理由,否則……他將臉埋進手臂裡,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低落。他滿腦子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等待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知不知道,他真的很不喜歡等她,每次這樣一個人在原地等,他就會隱隱地覺得怕,而最怕的,是等不到她。
直到夜幕已開始降臨,風中開始帶上絲絲涼意,一點點的寒冷,從他的心底升了起來,清俊的臉上漸漸冷凝。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她會不會是被寧姨給發現了?寧姨的嚴苛他是知道的,一想起她身上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傷,他的心口就一陣緊縮。
他猛一起身,顧不上彎曲得太久而微微麻痺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