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唔,就是…”六爺放鬆地往沙發上一靠,轉了轉手中的杯子,“什麼樣的問題?讓你這麼吞吞吐吐的。”
想想墨陽的笑臉,丹青的那句有趣,還有徐墨染,徐丹萍的鬼祟出現,我一咬牙問了出來,“你聽說過這個人嗎?她的名字叫陸雲起,應該是個女的。”
六爺一揚眉頭,仔細地想了想,“沒有,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說完,六爺眸光一閃,稍稍坐直了身子,“陸雲起?她也姓陸?你問我的意思是說,她跟陸家有…”
“哐啷,”一聲輕響在小客廳外響起,六爺臉色一沉,“誰在外面?”外面安靜了一下之後,門被輕輕地推開了,石頭有些彆扭地笑了下,“六爺,是大爺來了,”說完一偏身,陸仁慶的身影露了出來。
他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六爺和我都趕緊站起了身來,我們這一動,好像驚醒了他一樣,他緩步走了進來。站在門外的石頭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文明棍,想來方才的響聲,就是這個東西落在地上的緣故。
石頭正琢磨著要不要遞還給陸仁慶,六爺一揮手,“石頭,沒有重要的事,別讓人過來。”“是,”石頭立刻伸手帶上了門,屋門一關,小客廳的氣氛頓時壓抑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陸仁慶揹著手站在窗前望外眺望,也不說話,我和六爺面面相覷,六爺輕咳了一聲,“大哥,你怎麼來了,為了徐丹青的事?”陸仁慶好像被驚醒了似的,肩頭一顫,他慢慢轉回身來,沒有看向六爺,而是牢牢地盯住了我。
“清朗,你剛才在問老六…陸雲起?”他的語調溫和,我卻覺得汗毛直豎,僵硬地點了一下頭,六爺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看看我又看看陸仁慶。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他仍舊不急不緩,我的手心開始出汗,情不自禁地看了六爺一眼,六爺走到了我身邊,斜著身子半遮擋著我,陸仁慶給我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清朗?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他低聲說。
我乾乾地吞嚥了一下,大致說了一下那把扇子,但並沒有說這個是和墨陽的身世有關,不曉得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不能告訴陸仁慶,最起碼在我告訴六爺之前。陸仁慶沉吟了一會兒,他有些猶豫的問,“是這樣啊,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康的人,或者聽說過。”
許康?我搖了搖頭,“從沒聽說過,”陸仁慶仔細的觀察著我,我也隨他看,反正我也沒說謊。過了會兒,陸仁慶點了點頭,相信我沒有說謊,他突然一笑,“行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老六,我來是有幾件事和你說,唔…”他看了我一眼。
六爺一點頭,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腕,“清朗,你先去陪陪秀娥,或者去看看老七,我和大哥有話說,快去吧。”“好,”我對陸仁慶行了個禮,他微笑從容地回禮,方才的陰沉彷彿從未曾出現在他
我仔細地關好門,對守在不遠處的石頭一笑,又指了指秀娥的房間,石頭點頭表示知道了。我拖著腳步往秀娥的房間走去,方才陸仁慶的反應告訴我,他一定知道關於那個陸雲起的事情,難道墨陽會是陸家的人?這個假設讓我忍不住晃了一下。
伸手撐住了秀娥的房門,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個個接踵而來的秘密迷霧重重,但又彷彿觸手可及。許康…我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他是誰,他跟陸雲起有關係嗎?那也就是說,或許跟墨陽有關係…
“許康…”我搖了搖頭,讓自己別再想了,陸雲起的問題我已然問出了口,而陸仁慶趕我出來,也許就是要和六爺談這件事,回頭再問六爺就是了。我振作了一下,正想要敲門,大太太的一句話突然如雷擊般劈入我的腦海。
腿一軟,我“咚”一聲撞到了秀娥的門上,白天在雅德利碰到徐墨染的時候,我曾想起老爺和大太太之間關於大少爺的一段對話,那個時候好像有一句很重要的話,我一直想不起來,可方才…
“清朗?!”門猛地被人開啟,秀娥見我跪在地上,她大叫了一聲,趕忙笨拙地蹲下身來,“清朗,你怎麼了,我剛要開門出去,就聽見好大一聲,你…”
秀娥的嘴皮子一直在我眼前閃動,可我好像什麼都聽不到,只有那句話一直在我腦中迴響著,“他喜歡跟女人鬼混那也是遺傳!你以前還不是化名去跟那個女人談情說愛,你不會已經忘了吧?!”
“許…徐…康…廣隸…徐廣隸,徐廣隸…”我喃喃地念著,秀娥稍用力地推了我一下,“徐廣隸?清朗,你幹嗎一直叫老爺的名字…”
血緣(下)
“清朗;來;我扶你起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