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波尼，就知道哄騙小孩子——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菲兒。

夢妮接著說，“肯定會有人願意把身體借給波尼的。”

大家都奇怪，為什麼夢妮說的這麼肯定。

夢妮解釋道，“你想想——這城市之中，每天自殺、失落、絕望、有心理疾病的人有多少？這些人生活在世界的陰暗面，他們不跟正常人交流溝通，心理防線非常低，波尼隨便找一個這樣的人，就能溝通，找一個身體宿主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菲兒當初就是因為自閉症，才跟波尼溝通上的。”

夢妮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

“那波尼為什麼不直接用別人的身體，還要勸菲兒呢？”艾麗維婭問夢妮。

“那還用問嗎——你啊——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從不動腦子。”夢妮眼神裡面稍有鄙視之光芒。“教主的形象一直是波尼菲兒，怎麼可能說變就變？這樣多麻煩？”

程凡也知道波尼不放棄菲兒，肯定是這個原因。

史文龍轉身問程凡，“大哥——你回來的時候沒跟菲兒交代嗎？讓她千萬別相信波尼的話。”

程凡心中合計，那個世界的菲兒不同於這裡的，心理素質比這裡的菲兒高很多，年齡也比這邊的菲兒大，心裡沒有問題，應該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夢妮明顯有些猶豫，“你們——真的要去聖泉池嗎？”

“必須去。”程凡說，“你知道菲兒在哪兒嗎？”

“菲兒不會在聖泉池的。”夢妮非常肯定的道，“聖泉池只有波尼一個人能進去。到外面，助手們就都止步。進去過的人只有波尼一個。”

艾麗維婭的刀在夢妮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比劃著——“夢妮大嬸，你一向很愛美是嗎？”

夢妮可是個愛美大王。一把年紀了，總是喜歡把頭髮弄得火紅，穿戴的也都是新鮮顏色。看著艾麗維婭遊離在自己臉上的刀，她恐懼的叫了起來，“哎呦！艾莉！你碰我哪兒都可以，千萬別碰我的臉！你知道的，我是靠臉吃飯的！”

“靠臉吃飯就快說。”史文龍哭笑不得。

“菲兒在哪兒——”夢妮陷入了回憶，說，“今天中午。本來波尼準備上臺演講，在哪兒都站好了，忽然，菲兒昏厥過去了。可把教會的牧師和信徒都嚇壞了。菲兒醒來之後就不是波尼了——你們懂的。”

程凡點點頭，“你接著說。”

“後來長老就把菲兒抱走——跟波尼親近的人都知道，肯定是波尼的靈魂被排擠出去。而沈菲兒嘴裡一直吵著要找程凡，說是程凡帶她過來的，我們知道，事情肯定是你做的。”夢妮看著程凡。

“也就是說——菲兒是被長老抱走的。他肯定知道菲兒在哪兒了？”史文龍問夢妮。

夢妮頓了頓，“這個我可不確定，要不你們去找長老問問。”

艾麗維婭這邊就把刀貼在夢妮臉上，“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你就廢了！”

史文龍跟夢妮說。“那就快點兒帶我們去長老家。”

“慢著。”程凡說，“這樣問他們怕是問到底也問不出來什麼——我們去長老那裡，他也不能輕易說出菲兒的所在地。菲兒對波尼來說很重要。是波尼的形象代言，所以波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菲兒。”

史文龍接著說了一句。“但他也不會輕易傷害菲兒。”

是的。程凡也是這麼想。

“我們先去找小胡。”程凡說。

小胡是誰？史文龍和艾麗維婭和夢妮都不清楚。只有趙學男知道小胡是誰。

趙學男問，“去哪裡找？小胡家在新都。不是這裡，何況——在這個世界，小胡家住址還會是那裡嗎。”

程凡動腦袋尋思一下，“我們分兩路行動——趙學男你和艾麗維婭去新都找小胡的所在地；史文龍和我帶著夢妮去聖泉池。明天早上七點行動，今天收工。”

聽程凡指揮安排完畢之後，所有人都驚歎了一聲。

趙學男是興奮的驚叫，跟美女單獨行動，還是個殺手，挺刺激。

史文龍驚歎可以回家休息了。

而夢妮則是擔心，“聖泉池不是誰都能去的，波尼會殺了我們的！”

“一個連宿主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殺人？”程凡不屑的道。

“他會吹眠術，可厲害了！你們不知道吧。前陣子被抓進去的變態周醫生——那就是——”

沒等夢妮說完，史文龍和趙學男就齊齊說道，“我們早就知道了！”

夢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