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這本書籍很舊,不是精裝版,而是最早出版的那一版,翻閱之後路西綻才發現,這本書竟然有馬斯洛的標註,對一些名詞用英文做了註解,扉頁還有簽名和贈言,這本書,極有可能是出版之後馬斯洛自己看的那一本!
發件人是那日研討會上的老人,而那位老人,正是馬斯洛博士摯友的嫡孫。
“這不可能。”路西綻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本書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因有著馬斯洛的贈言才珍貴,更象徵著研討會上那位老心理學家對她的鼓舞。
江夏戈知道,讓路西綻把書讓出來對她的確不太可能,也很殘酷,於是便說道:“好吧,我後天要出國參加一個商會,然後直接去美國,爭取把這件事情談下來,但如若談不下來,你也不要怪我。”
一路上,路西綻看起來不太開心,就像喬倚夏第一次見她時那樣,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溫度。回到家裡之後,她將自己關到書房裡,開了一盞檯燈,別墅裡所有的東西她都沒有動,為了留住跟兄長的記憶,只帶來了衣服還有書,這些東西,是她的精神寄託,是她在枯燥乏味的生活裡可以找到樂趣的源泉。她可以不要求生活品質,住在並不算大的公寓裡,但尋公寓時她唯一的標準,就是一定要有一間足夠大的書房。
出去之後,她發現喬倚夏不在客廳裡,發現廚房裡亮著燈,她走了進去,看見喬倚夏竟然在煮麵條。
路西綻從後面抱住她:“餓了?”
鍋裡的面冒著熱氣,伴隨著雞蛋的香氣,讓人很有食慾,喬倚夏攪了攪鍋裡的麵條:“以後還是少去酒店的好,你都沒有怎麼吃東西。”
在酒店吃飯,總不能分盤,只能混著吃,其餘的人只當路西綻飯量小,沒注意她沒怎麼吃飯,而喬倚夏卻注意到了,她雖然飯量小,但也不至於小到那個程度,她只是跨不過心裡的障礙,又別無他法而已。自己好歹吃了兩個螃蟹,而路西綻則真真正正地沒怎麼吃東西。
真正在意你的人,眼裡永遠有且只有你。
麵條暖得不僅是路西綻的胃,還有她的心。
“好吃嗎?”路西綻坐在沙發上,用手端著碗底吃著麵條,喬倚夏幫她把頭髮往後拂了拂,以免進到碗裡。
“好吃。”其實沒有那麼餓,可無論如何,也不能拂了喬倚夏的好意,路西綻喝乾淨碗裡的湯,起身去廚房,“我去將碗和鍋刷了。”
“別急。”喬倚夏一個伸手,直接把路西綻拉到了自己腿上。
路西綻被這個姿勢弄得尷尬極了,想起身離開,喬倚夏加緊力道鎖緊她,她是有些功夫的人,路西綻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喬倚夏把她手裡的碗筷放到茶几上,雙手錮住她。喬倚夏追逐著她閃躲的目光,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看著我,蒼蒼。”
“我還沒有刷牙。”
喬倚夏揚揚唇:“沒關係,正好我想知道我的廚藝進步了沒有。”說罷便直接覆上了她的唇,同她唇齒相依。溫情蔓延,相接的雙唇匯聚成米分紅色氣泡,上升,破裂。
若不是有選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人,喬倚夏想,這一定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看著路西綻握著手裡離開的身影,喬倚夏無奈地收拾好碗筷,拿去廚房洗。
打電話來的是沈荷的導師,吳教授,他已經同學校裡定好了時間,想請路西綻去做講座,路西綻自然答應了下來,但出人意料的是吳教授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
“哎,路教授,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實在太想知道,我那位老朋友為什麼突然就……明明不久之前,他還說要一起去登珠穆朗瑪峰的,我絕不相信他會輕生!路教授,你一定要幫幫他啊!”吳教授說道這裡時情緒很激動,有些哽咽。
“吳教授,在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無法妄下定論。我只是一個心理學研究者,並不是警察。”
“是,我知道。”吳教授激動地說道,“可是路教授,現在所有人,所有人,包括他唯一的兒子,竟然都相信他是自殺的!我無法接受這個說辭,我絕不可能相信!我的這位老夥計跟我情同手足,我一定得為他討個說法,路教授,我懇求你,幫幫我。”
路西綻垂眸,很顯然,這又違背了她不管閒事的原則:“我會盡力而為。”
“好,好,路教授,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謝你,我替我的老夥計謝謝你!”
☆、第79章 迷人芬芳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路西綻沒有馬上出去,而是給江夏戈撥了電話,江夏戈剛從浴室出來,正在擦頭髮,姿勢性感撩人,像一個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