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蒼,我也很想跟你回家,可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
“誰要你離開這裡了。”說罷便轉過身子向車前走去,喬倚夏以為她是鬧脾氣了,主動跟了上去,只見路西綻主動幫她拉開車門,瞥了她一眼,“怎麼,耍大牌?”她平生頭一回主動為別人開車門,難道喬倚夏卻不領情麼。
“豈敢。”喬倚夏乖乖坐了進去,罷了,路西綻想要做什麼,自己便陪她做什麼吧。
車上,喬倚夏無心聽cd裡傳來的悠揚的小提琴曲,只是時不時瞄著路西綻好看的側臉,她的確是上帝的寵兒,有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精美面孔,那是多少整容專家都無法創造出的動人心魄的驚豔,她的睫毛是如此纖長,鼻樑像西方人一樣很高挺,還有一小節突出來,顯得有些鋒利,卻不會跟她身上散發的仙氣和柔美氣有違和感,反倒相得益彰,還有她的嘴唇,總是水嫩嫩的,像塗了唇彩一樣,晶瑩透亮。
“不許偷看我。”
還是這副德性,喬倚夏腹誹道,從許久之前,路西綻就時常對自己愛偷看她心存介懷,至今依然如此。
“我女人生得漂亮,我喜歡得很,自然要多看幾眼。”
恰巧趕上一個紅綠燈,路西綻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側頭看著她,眼神裡有了幾分魅惑:“毫不謙虛地說,我的姿色,大概已經超出了漂亮的範疇吧?這等絕色姿容,豈是你說看就能看的?”
喬倚夏聽她沒有嗆自己,表情裡還帶了幾分罕見的嫵媚,便側過身子靠前湊去:“那你想怎樣?”
“自然是要收費的。”
“可是我恐怕付不起你要的價格。”喬倚夏又靠前湊了湊,捏住她的下巴,眼底裡掀起一片迷離,曖昧極了,整個車裡都瀰漫起愛心形狀的氣泡,“不如,我以身相許,好麼?”
路西綻看著她勾魂的眼神,心跳比方才快了半拍,只見喬倚夏突然回到了座位上,撩了撩髮絲,波瀾不驚地對她說道:“紅燈過了,蒼蒼。”
路西綻握住方向盤,呼了一口氣,重新開起車來,奇怪,怎地感覺有些熱,臉頰燙的難受,想關掉暖風,又怕喬倚夏著涼,只能一遍開車一遍三不五時扇扇風。旁邊的喬倚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強忍著笑意。她家蒼蒼,還真是可愛得不得了,很想吃掉。
喬倚夏第一次見路西綻的時候,就覺得她是一個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的上流社會的女強人,她的錢每一分都是靠著自己的實力賺來的,與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安逸享受的啃老族不一樣,路西綻擁有著的,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終其一生作為目標去奮鬥的東西,雖然在不瞭解她的時候會覺得她很高傲,嘴巴又毒,很討人厭,但是她就像一顆夜明珠,只有真正地用心去看,才能看到她越來越亮的光芒。
公寓很寬敞,但跟路西綻那座別墅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家裡有好聞的清新劑香味,一切都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落地窗的窗簾被拉在兩側別起來,太陽照進來,暈染了一室的溫情。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路西綻淡然地坐在沙發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你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為了你才特意搬來這裡的。”
喬倚夏輕聲笑了笑,坐在她的身旁,回應著她的欲蓋彌彰:“我有說什麼嗎?”
這話用來騙騙那些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小女生或許還可以,可她喬倚夏可不傻。即便是無所不能的路西綻,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買到別墅,她終究不是世界的王。想要快些安定下來,也只能暫時住在出租的公寓裡了。喬倚夏掃視著客廳,路西綻有潔癖,傢俱應該都是新買的,不過味道卻不濃,都是用的上等的紫檀木和蛇紋木做的。
而路西綻,仍然是一副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跟她無關的樣子。生怕別人看到她的心有多柔軟,哪怕那個人是喬倚夏。
路西綻側過頭,瞥了她一眼:“不過,你要是很想搬過來,我倒是可以考慮少收你一點房租。”
“也沒有很想。”
路西綻不說話,也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淡淡說了句:“慢走不送。”便起身往臥室裡走去。
她從後面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吻了吻她的耳朵,路西綻身上的香味很清新,那是無論多麼名貴的香水都無法與之媲美的仙香:“要付多少錢,才可以連同房主,一起買下來?”
喬倚夏掰過路西綻的身子,路西綻一直不看自己,她越是彆扭,越是高傲,喬倚夏就越喜歡,路西綻的臉迅速染上了濃濃的紅光,就像太陽落山時撒下的橙紅色米分末,路西綻推了推她,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