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條現在不禁又開始懷念起他以前在三原時的大地主生活來。
“對於‘易和居’。其實也沒有什麼難處,”柳一條又喝了一口酒水。抬頭看了還在那裡激動不已的馬成一眼,道:“明天你就備上幾十壇的‘三碗不過崗’,挨家挨戶地給居住在奉節境內管事地官員,和有些聲望計程車族大戶,都送上一些,這裡的人都偏愛烈酒,相信他們喝上一次,在心裡邊就會對‘得一醉’,對‘三碗不過崗’有一個念想。”
對於自己釀造出來地白酒,柳一條信心十足,在這個時代裡,除了這‘得一醉’,有誰還能夠釀出四十度以上地酒水來?
“另外,從明天開始,把原酒和參過水的‘三碗不過崗’都拿出來供應,原酒的價格,一律定為十貫,永不降價,嗯,暫時就每天只供十斤吧。”柳一條很隨意地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十,十貫?!”馬成雙腿一軟,差點就從椅子上給出溜了下來,他被柳一條地話語給驚住了,十貫?一斤?他們家少爺也忒能想了,他以為那些酒是黃金麼?
“少爺,現在的酒咱們也只不過才賣一百文而已,原酒若是一下就定到十貫,會有人要麼?”馬成小聲地在一旁提醒,前後一百倍的差價,怎麼可能會有人要?
馬成心裡邊兒很清楚,把這些酒水釀造出來,僅是原酒,他們所用的原料成本,也就才不到五十文而已,參過水的更是連五文錢都不到,一本而兩百倍地利潤,這,可能麼?
“有沒有人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於馬成的疑問,柳一條不以為意,這個世上,沒錢地人多,有錢的人卻也是不少,對於那些有錢人,少而貴的東西,才更有吸引力。
‘得一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豎立起一個品牌來。
“一年之內,我要讓‘得一醉’凌立於大唐所有的酒樓之上,”柳一條看了馬成一眼,道:“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也要對咱們的‘得一醉’和‘三碗不過崗’有信心。”
輕拍了下馬成的肩膀,柳一條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外面的天色已經微黑,他也該回家了。
“柳先生!”
家門前,柳一條準備開門進院兒的時候,一個略帶沙啞的童聲在旁邊的陰暗處響起,狄士傑,那個貌似認出了柳一條身份的新學生。
柳一條輕轉過身,見狄士傑正很恭敬地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便衝他微笑了一下,跟這小子接觸了已有三天的時間,柳一條感覺著這個狄士傑對自己好似有一種很特別的情緒,熟悉,感激,又或者是,依賴,好像是把自己給當成了親人一般。
狄士傑在狄府是一個很孤僻的小孩兒,或許是因為父母兄弟意外亡故,讓他遭受了太大的打擊,他不願搭理人,也不願開口說話,跟狄府家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這一點從狄仁傑也不愛搭理他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堂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淡薄。
不過狄士傑在面對柳一條時,卻完全不同,聽話,也願意開口言講,有時甚至還會笑上兩下,但是這都只是對柳一條而言。在外人看來,是他與柳一條投緣,而柳一條卻越發地感覺到,這小子應是真的認識自己。
其實今天就是狄士傑不來,柳一條也會再找機會跟他詳談一下。
柳一條微蹲下身,抬頭含笑看著狄士傑,輕聲問道:“士傑,現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先生,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狄士傑熱切地看著柳一條,道:“武當山,清虛觀,您曾親手醫治好的那個獵戶,您還記得嗎?我是那個獵戶的兒子。”
“我不知道柳先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那天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先生來,只是怕會壞了先生的事情,一直都忍著沒與先生相認,”狄士傑道:“記得我爹傷好的那天,我娘曾經跟我說過,一定要記得恩人的樣子,一定要知恩圖報,我一直都記著,一刻也沒敢忘記。”
“即使我爹我娘他們都不在了,這件事情我也一直都放在心裡,只是沒有想到,在這裡,我這麼快就又與先生見著了。”兩行清淚從狄士傑的眼中滾出,那是一種見到親人後,頓感悲傷的淚水,柳一條前世也曾體味過,那是他的父母去逝後,他看到大伯匆匆趕來時流出的。
武當山,清虛觀,受傷的獵戶,柳一條逐漸地便有了一些的印象,婚後帶著楚楚出去旅遊蜜月時,好似就遇到了這樣一件事情,當時孫思邈師徒也在,還有還有清虛真人,華德真人這兩個醫道高手。
當時救那個獵戶,也是趕了個巧,隨手而為,事後他並沒有將它放在心上,過了這麼久,若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