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是什麼人。長安神算。玄門大家。與其師袁天罡一樣。都是入世高人。豈能以官之大小而待之?
在整個長安城裡。便是皇上他老人家見了他們師徒兩個。都會以禮待之。其餘地一些達官貴人更是不用提及。想要求李淳風一卦而不得地。更是不知凡幾。便是陶顏德。也曾是屢次求相而被拒於府外。
但是今日。這麼一樽大佛來到自己地府上。竟受到了如此地禮遇。陶顏德心裡面有些忐忑。出房裡腳下地步子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不就是一個從六品地散官嗎。老爺至於這麼大張旗鼓地親自出迎麼?”跟在陶顏德地後面。小門房地嘴裡面小聲地嘀咕著。顯是對他們家老爺地態度很不理解。為什麼他們家老爺。堂堂地一個正三品地工部尚書。會這般在意。甚至不堪逾禮地親處出迎一個芝麻大點地小官兒。這。貌似很不合常理。
“閉嘴!”上了年紀。陶顏德地耳朵倒還是極為靈便。聽了小門房在其背後地嘀咕報怨之聲。老頭在急走地同時。回頭猛瞪。大聲喝道:“明日你就去找管家說道一聲。我陶府之中容不下你這等勢利之人。現在有多遠給老夫滾多遠。別在老夫地面前晃悠。看見你我就來氣!”
“老…老爺…”有些傻眼兒地看著他們家一向和善且又少有脾氣的老爺衝自己甩袖而去,小門房這時才算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伸出手怯怯地叫了他們家老爺一聲,想要挽回些什麼,不過現在,像是已經有些晚了,他們家老爺,連停都沒有停上一下,竟直地撇下他,趕去前院了。
前府院中,空曠少物,夜色之中,更顯幾分冷意。當陶顏德急急趕至的時候,李淳風正氣定神閒地背手立於當院正中,面上沒有一點氣憤不愉之色,見到陶顏德從後院趕來,李淳風倒是下下整理了下衣衫,率先上前與陶顏德拱手見禮。
“下官李淳風,拜見陶大人!”微彎著身,李淳風地語氣淡然:“深夜冒昧來訪,擾了陶大人休息,還望陶大人莫怪。”
“李先生客氣了,李先生肯來府上,是我陶某人之幸事,又何來冒昧之說,”伸手上前虛扶,沒敢讓李淳風這一拜落實,陶顏德有些歉意地輕聲說道:“倒是府中的下人無禮,讓先生冒著風寒在這院中候了這麼許久,實在是有些失禮
生快請屋裡敘話。”
伸手將李淳風著請到廳裡,陶顏德吩咐下人掌燈點火沏上熱茶,陪著他在廳中落座。
“虛套的話,先生無心多敘,咱們也就不再多言,”接過下人剛遞上的熱茶,陶顏德抬頭看了李淳風一眼,知道他的秉性,便收起了往常官場上的一些作派,直接開門見山地輕聲問道:“先生深夜來尋陶某,究是為了何事,但請直言。若是有什麼地方用得著陶某之處,亦可直言無妨。”
深夜造訪,若是無事,那定是玩笑之言,任誰也不會輕信,尤其是像李淳風這樣地高人隱士之流,擱在平常,連請都請之不到,更別說是指望著他們能親自登門道訪了。
陶顏德溫笑地看著李淳風,難得碰到神算也遇到了什麼難處,若是能讓他因此而欠下自己一樁人情,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呵呵,陶大人倒是爽快,”微笑了一下,李淳風端碗兒小押了一口茶水,稍品了一會兒,將茶碗兒復放回桌面,這才輕聲向陶顏德說道:“其實,淳風此來,多是興之所至,倒是沒有什麼大事要勞煩陶大人。”
稍頓了一下,看了陶顏德一眼,李淳風接著說道:“若說是有事,淳風也只是想向陶大人打聽一個人而已。若是方便地話,還望陶大人能夠不吝賜教,一解淳風心中之惑。”
“哦?”陶顏德的眉頭一挑,輕扭過頭來看著李淳風,饒有興趣地開聲問道:“不知是何人有幸,竟能得李先生這般看重?”
“究竟是誰,這就要看陶大人願不願如實相告了。”溫笑著抬頭與陶顏德對視,李淳風靜靜地等待著陶顏德地答覆。
“先生請講,”被李淳風這樣看著,陶老頭兒的心中開始變得有些猶豫,帶著幾分謹慎地開聲向李淳風說道:“只要不是涉及到什麼朝政機要,老夫定是知無不言。”
“呵呵,陶大人多慮了,淳風豈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輕笑了一下,李淳風接聲說道:“前幾日,淳風在府裡看到了一冊名為《工程圖學》地書薄,對裡面一些做圖的方法和術算上面地一些演算法應用極為欽佩,陶大人也是知道,淳風所學,多於術算有關,難得碰到此等精通術算之學之人,心下難免見獵心喜,便想要尋得與其探討請教一番。”
“據說這《工程圖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