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兩百多年了,我一直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名分,讓你受了兩百多年的苦。我,我,真是枉自為人了。”
鳳依雲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點點暈紅,說道:“司馬哥,能夠聽到你這麼一句話,我已經滿足了,有沒有名分那有什麼打緊。你千萬不要太過自責自己。”
司馬南一邊搖頭,一邊把右手緊貼在鳳依雲背上,吼叫道:“依雲,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的。我們說過,我們要渡過天劫,一起修仙,長生不老的。”說著,運指如飛,接連封住鳳依雲全身十幾處大穴,運氣自己苦修百年的功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鳳依雲體內。
鳳依雲搖搖頭,說道:“沒用的。司馬哥,這把劍一定是上古劍仙所煉製的飛劍,劍身上附著的法印正是我們巫蠱教派的剋星,沒用的,司馬哥。”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頭一歪,軟倒在司馬南的懷中。鳳依雲已經是引氣後期的高手,但元嬰未成,肉身一毀,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司馬南緩緩將鳳依雲放下,交給一旁的毒火,抬起頭來,不怒反笑,大笑道:“好,好,依雲,我現在就殺了這幾個小崽子,替你報仇,然後再與你共赴黃泉之路。”
這邊,葉泊雨一步就搶在紫衣女子身前,低聲道:“紫衣姑娘,我來幫你。”紫衣女子臉上蒼白,微微點點頭,往前跨了一步,與葉泊雨並肩站在一起。
司馬南怒到了極處,緩緩舉起長劍,長劍又泛起了血紅色的劍芒,一步步向葉泊雨兩人走過來,額頭上青筋爆出,臉色猙獰之極,彷彿是要吃人的野獸一般。一招“血影彌天”就向兩人攻出,劍影點點,將兩人全身上下都罩在劍光之下。
紫衣女子搶上前去,仗劍與司馬南斗在一起,生死關頭,兩人都拼盡全力,一個為報情人之仇,一個為保朋友之命,一個丈許虯髯大漢,一個紫衣翩翩少女,劍影翻飛,打得不可開交。葉泊雨只能遠遠站在劍圈之外,一時插不進手去。
兩人交戰的圈子越來越大,旁邊的牆壁受到兩人勁力催動,本就剝落不堪的牆壁更是簌簌落下無數的粉塵,屋頂大梁上的檁條一根接一根的落在地上,連中間的正樑都搖搖欲墜,眼看就支撐不住了。
九黎洞的眾女群龍無首,看情勢危急,抱著鳳依雲的屍首,一窩蜂似的擁出大殿,向山下跑去。
司馬南與紫衣女子拆了幾招,眼看穩佔上風,但驀的一劍將紫衣女子逼開,跳出圈子,大聲叫道:“且慢動手,你到底是誰?怎麼會使血影劍法?”
紫衣女子本就冰冷的臉龐好似罩了一層寒霜,緩緩舉起手中碧綠如水的長劍,冷冷的盯著司馬南,怒聲說道:“司馬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你可認識我手中這把長劍?”
司馬南聞言一驚,忙凝神仔細察看紫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只見劍長三尺,其薄如紙,劍身宛如一泓碧水,上下劍光流動,說不出的瑰麗,劍柄上用金絲纏著一個小小的篆字,司馬南看到這裡,不禁睜大了雙眼,手指指著那個篆字連聲問道:“這,這是本教祖師的隨身佩劍,幾百年前早已失傳,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到底是誰?”
紫衣女子冰冷的聲音說道:“司馬南,這個叛教小人,虧你還有臉提創教祖師爺。”
司馬南漲紅了臉,一掌將身旁一個塌落下來的房梁打的斷成兩截,大聲叫道:“不錯。我是叛離了血衣堂,叛離了祖師爺,但是,我為什麼要背叛血衣堂,為什麼要背叛祖師爺,祖師爺在天有靈,他自己知道。”
紫衣女子嘴角上撇,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背叛祖師爺背叛血衣堂不說,還與本教世敵九黎洞勾結,下毒害死了所有的堂中兄弟,這難道祖師爺在天之靈也知道?”
司馬南無言可對,只是呼呼的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才大聲說道:“你是誰?你為什麼對本教之事如此瞭解?”
紫衣女子緩緩說道:“‘昇天入地求之遍,上窮碧落下黃泉’。這正是當年祖師爺的隨身佩劍‘碧泉’,司馬南,你欺師滅祖,喪盡天良,今天,又逼迫葉泊雨開啟祖師殿密道,如此狼子野心,天地不容!”紫衣女子在司馬南身邊顯得甚是瘦弱,但一言一句,句句說的司馬南無言以對,倒顯得身形無比的高大。
葉泊雨在一邊慢慢聽出了一些端倪,好像是血衣堂創教祖師留下了什麼大秘密還是大寶藏,司馬南拼命想要得到這些東西,這才與九黎洞鳳依雲勾結,害死了堂中眾兄弟,又騙自己給他開啟祖師殿密道,看樣子,這個大秘密或者大寶藏就在這密道之中。
葉泊雨想通了此節,抬起頭來,眼看祖師殿的正樑已經斷成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