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的,畢竟眼下的局勢陳海帶上兩三千人馬回燕京,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內廷雖然在諸閥的鉗制下,兵甲糧草都不能足額供應宿衛軍,但形勢還沒有惡化到需要請求外兵的地步。
不過,陳海無論是這些年,為宿衛軍提供大量的廉價軍槿,在榆城嶺力抗妖蠻,還是在關鍵時刻救帝子贏累於危難之中,任何一件都是要大賞特賞的大功。
此時暗流激湧、人心惶惶,即便趙忠等人對陳海還有些憂慮,但也恰是如此,才需要大力拉攏。
今日一早,文勃源派人前來告知陳海,封賞之日定在七天之後。
眼下各大勢力雖然在下面暗波洶湧,各自佈局,但是真正能爆發到檯面上風波還沒有一絲一毫的出現。陳海也只能在曹家堡靜觀其變。
送走了文勃源的使者之後,陳海和姚文瑾在一處涼亭之中弈棋。
姚文瑾回到燕主洋之後,就心事忡忡,下棋時也屢屢犯一些低階失誤。陳海知他心事是什麼。
姚文瑾死死的盯著棋盤上的走勢,舉棋半晌,嘆了口氣還是放下了嘆道:“陳侯,我詐死已經將近三年的時間,也不知道內子和玉瑤她們過得如何?”
陳海端起香茗抿了一口,笑著問道:“你要是擔心,要不我這個逆子,哪天到玉庭城拜訪一下?”
“怕是不妥吧?”姚文瑾遲疑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姚出雲怎麼說也是我的叔爺,總不至於當場將我一巴掌拍死,”陳海哈哈笑道,“再說,我們總還是要跟姚氏接觸的,我先去抖抖威風,也算是做些鋪墊……”
這時候突然有人來報告,神陵山學宮有人前來拜訪。
第五百十一章 再回學宮
陳海聽人稟報說神陵山學宮有人來訪,也是略一愣神。
雖然益天帝七十三年,他是學宮西北域闈選第一,但是結果甫一出來,也沒有在學宮潛修多久,就被陳玄真推薦、受文勃源、英王委託,擔任西園軍新編第七營都尉,調往伏蛟嶺練兵。
也是因此,他這才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仔細說來,他並沒有在學宮如何修行過,除了陳玄真極少數人外,他與學宮中人並沒有什麼舊情。
即便是陳玄真,想必此時也恨自己入骨,斷無可能找上門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學宮會有誰找上門來,所來又是所為何事?
陳海讓姚文瑾、齊寒江他們陪著一起趕去前廳,卻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時候跑過來見他。
陳海帶著疑惑走進會客的前廳,就看到一名中年人,身穿學宮祭酒特有的明黃色道袍,明竅境中期修為,此時正由周景元陪同著一起坐在那裡等候。
看到陳海進來,中年人連忙起身躬身施禮道:“神陵山畢烏宮祭酒寧致行拜見陳侯。”
竟然是此時還留在燕京、陪伴在太孫贏餘身邊的寧氏子弟跑過來見他,陳海愈發的好奇起來。
當年有十數萬虎賁軍精銳,在寧氏閥主的率領,在黃麋原被天機鞏梁、樂毅等人殺得幾乎是全軍覆滅,這也直接導致太子贏丹當年被迫還政益天帝,親率虎賁軍殘部出燕京征討黑燕軍,而當時太子贏丹的嫡長子太孫贏餘,也因為參與黃糜原戰事,定罪罰入學宮思過三年。
名為面壁思過,但贏餘更多是被當成質子軟禁在燕京,嚴禁隨意出沒。
黑燕軍潰敗之後,太子燕丹與寧氏合流,率虎賁軍進入雁門郡,雖然沒有什麼明確的說法,但這幾年,除了太子燕丹完全沒有回京的意願,寧氏在燕京的子弟、財物,也都大舉北遷,也是打定主意要在雁門郡立足,不再牽涉到燕京城內的是是非非。
雖然文勃源當時為了壓制英王府一系,暗中與太子贏丹及寧氏媾和,當時也就解除了對太孫贏餘的軟禁,但太孫贏餘一直都留在神陵宮畢烏宮修行,沒有北上與太子贏丹團聚的意思。
陳海沒想到他到燕京數日,竟然是太孫贏餘第一個突然遣使人來找他,心裡暗想,莫非太子贏丹一系又有什麼想法?
太孫贏餘名義上一直是寧嬋兒的未婚夫婿,但因為寧嬋兒一心修行,到這時候都沒有成婚——前段時間,樂毅從堯山傳來信函,說寧嬋兒在堯山地宮裡已經煉成蘊道天丹,但煉成丹後,寧嬋兒就率領藥奴離開了堯山,不知去蹤。
陳海知道樂毅等人是擔心寧嬋兒言而無信,會昧下龍驤軍的絕品天丹,但寧嬋兒就是耍賴,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拿她怎麼樣?
陳海心裡想,寧嬋兒與黑燕軍已經脫開關係,也已經修成道丹,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