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墨淵勃然大怒。

他指著顧寒晟冷傲的背影，狠狠罵道：“混賬東西，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放把火把我燒死，你才甘心？”

“沒錯，死才是你最好的贖罪方式。”顧寒晟毫不留情的說完，留給顧墨淵一抹肅殺冷酷的背影。

“你……”顧墨淵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頭暈目眩，呼吸因震怒而變得急促。

一陣天旋地轉，林諾茹及時扶住了他。

顧墨淵有心臟病，輕易不能受刺激。

林諾茹扶著他去客廳，命令傭人馬上倒杯溫開水。

“快把藥喝了。”

顧墨淵氣憤不已，脾氣上來後，大掌一揮，把林諾茹剛倒在手心的藥甩到了地上。

“喝藥有什麼用？我遲早有一天要被那臭小子活活氣死，再好的藥也救不了我。”

林諾茹放下藥瓶，湊到顧墨身邊，邊為他順氣邊說：“不是我說你，你做長輩的，跟晚輩置什麼氣？阿晟說的明顯是氣話，你怎麼還當真了。”

“他剛才那個態度你也看到了，恨不得我馬上去死，我能不氣嗎？”顧墨淵怒火未消，情緒波動很大。

“呸呸呸，少說兩句，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林諾茹語氣嚴厲的嗔怪道。

顧墨淵撐著額頭，疲倦的靠在沙發上，沉重的嘆氣，什麼都不想說，一臉悲痛。

風光了一輩子，最後卻栽在兒子手裡，真是失敗。

……

二樓

顧寒晟收起身上的戾氣，禮貌的敲響老太太臥室的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

老太太沒睡，正在練書法。

見他進來，她放下毛筆，驚訝又驚喜，“怎麼突然回來了？”

顧寒晟踏著穩健的步伐走過去，姿態慵懶優雅的在老太太對面坐下，直奔主題。

“奶奶，我想問您一件事，幾天前，您給陳可打電話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老太太皺了皺眉，感覺有點不太好。

顧寒晟的語氣雖然算不上質問，但也不委婉，給人的感覺好像她“欺負”陳可了。

臭小子！

“沒說什麼，我就問她到家了麼。”

顧寒晟眼底劃過一抹暗光，“就這些？”

難道陳可之所以過馬路不專心並不是因為“那通電話”，而是因為其他原因？

老太太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奶奶什麼時候騙過你？”

“奶奶，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寒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對，馬上糾正。

“你老實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老太太憑直覺問道。

好端端的突然問她幾天前的事，一定有問題。

“沒什麼，我就隨口一問，您別多心。”

“……”

老太太本來想再問幾句，卻被顧寒晟打斷，快速轉移了話題。

“奶奶，樓下陪在顧墨淵身邊的女人是誰？”

顧寒晟對顧墨淵直呼其名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太太雖頭疼，可也無可奈何，他記仇，又強勢，她根本做不可主他的主。

“她叫林諾茹，上個月剛跟你爸領了結婚證，按輩分你……”

顧寒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嘲諷，“顧墨淵的豔福還真是不淺，一把年紀了，還能誘惑女人上鉤。”

“阿晟！”老太太赫然打斷，有些不高興了，“他好歹是你爸，說話稍微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