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閉嘴,我說話的時候你要是再敢插嘴,第一殿對你永不開門!”秦廣王語氣不善,本就冷漠的人眼一瞪,直接讓旁邊幾位閻羅天子都沈默了。
大家心裡都清楚,天界發生的那些事也早有耳聞,聖君和幽冥的事,捲入了天帝,事情變得越發複雜迷離,天條只禁止人神相戀,神仙相戀沒有定論,但有時候,沒有定論,比有定論更加可怕。
幽冥抬眼看著他最得力的助手,視線冰冷毫無熱度,“我和他的事,你們不必管。”
秦廣王毫不退讓,拉開衣襟摘下頸上掛的玉石,拍到了石桌上:“不必管?”清冷淡雅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度,轉身又從轉輪王身上扒了塊玉石,氣惱地甩到了幽冥眼前:“我自然是懶得管你那些風月之事,你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有了個情人,就把地府大帝本職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地府本就維持不易,萬年怨靈無處安生都沈澱在冥界,你是冥界的本元支柱,若是心魔纏身,一旦力量失衡,就算是十萬八萬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冥界!冥界塌了,人間就是煉獄場!天界也在劫難逃!”
幽冥手中拿著那兩塊玉石,這是閻羅十殿力量之源,靠著十塊神玉維持力量平衡。而這玉石的本體,便是歷任地府大帝的靈眼。
本來應該純粹透徹的玉石裡,明顯流動著肉眼可見的雜亂氣流。秦廣王口中所說的“心魔”引發的後果,便是玉石受損,輕則力量失衡,重則……
甩了甩頭,幽冥把那種可能性抹殺了去,不可能的。只要他還在勤政,神玉完好無損,定期釋放負面能量,平衡絕不會被打破。他低估了迦櫻對自己的影響,但只要迦櫻一直呆在他身邊,心魔不是關鍵因素。
“我和他大吵一架,他說他累了,我留他一人在永恆之境休息,回來處理公務。迦櫻和我,進展得太快,彼此都需要時間磨合,你們不用擔心,沒事的。”幽冥把玉石掛回秦廣王脖子上,破天荒地張嘴說了私事。
“哼,沒用的男人!”秦廣王顯然不領情,甩手把另一塊玉石扔回轉輪王身上。這一句“沒用的男人”,顯然一語雙關,轉輪王被砸得哼哼唧唧,幽冥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廣王說得沒錯,他確實沒用,幽冥憋著嘴不吭聲了。
噗。宋帝王沒忍住,縮在楚江王背後偷偷笑著,第一次看到殿下吃癟。懷硯大哥真厲害。
“說你沒用你還不吭聲啊?”秦廣王伸出指尖戳了戳幽冥額頭:“他讓你走你就走了?聖君自從來了地府後,身體一直不佳,你知道他怕冷的吧?知道你還留他一個人?那天我見證人是白當的是吧?我告訴你,既然有種招惹聖君,就要做配得上聖君的男人!吃幹抹淨還裝憂鬱,別說我認識你!”
“懷硯……”幽冥被秦廣王一頓痛罵,周圍刷刷刷幾十道贊同的視線看著他,著實讓人尷尬。
“還不去接他回來?!愣著幹什麼!笨蛋殿下!不知道男人也口是心非的啊!”秦廣王拉著幽冥往門外推,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
“唉──”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楚江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轉輪王肩膀:“懷硯在某些事情上還真是……無師自通的聰慧,在某些事情上又天然遲鈍的可愛呢。”
“嗯?”秦廣王折返時疑惑地看著其他幾人,“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麼?”
轉輪王腆著臉湊了過去:“在考慮懷硯是不是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別,別打臉!”
作家的話:
口是心非的男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9鮮幣)38。愛意,洶湧澎湃(限)
殿外,櫻花紛飛,落櫻成團成簇堆在冥石地磚上,花朵凋零後枝椏上的花苞再次瞬間綻放,生生不息。
幽冥飛奔出殿,積累了數日的思念和煎熬,被秦廣王這麼一攪合,徹底亂了心神,只想著快些見到他,抱住他,然後跟他說,我想你了,回來吧。就算讓他跪下來認錯,他也心甘情願。
飛奔的腳步在看到院中孑然站立的男人時,戛然而止。
“我想你了,我回來了。”
溫暖明媚的笑容,如同一抹陽光,在冥夜破曉而出,射入幽冥心間,呼吸都凝滯了。
廣袤無垠的黑夜世界,如墨般的夜空散發著萬年不變的濃稠陰冷,血色冥月冷漠地掛在天幕上,幾隻森白的骷髏鳥撲稜著翅膀劃過夜空,平添了幾分陰森詭異。
冷色的風,微微拂過成片的花海。紅白相間的彼岸花,微微抖動著細長的花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