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路邊跑來什麼小孩的時候,即便是兩個女子在爭吵不休,看到這些孩子邀月總會失神片刻,白長生想過去問,但沒有任何答案。
白長生搖了搖頭,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剛要離開,就看到後院裡,一個男子貓著腰,鬼鬼祟祟朝著這挪步過來。
正是呂不辰。
身上揹著個挎包,小心謹慎,寸步寸移好像唯恐讓倆女人發覺。
白長生摸了過去,張口就問:
“怎麼了,你幹嘛去?”
呂不辰玩命的把手比劃在嘴上讓白長生小聲點,然後偷看了幾眼美人,這才道:
“老白,不是我沒出息,這宅子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我想著先去季府待上幾天,實在不行露宿街頭也好過在這被折磨呀,你看看我這幾天過得還叫人嗎?”
呂不辰聲淚俱下,把袖子一挽起來,青一塊紫一塊,比那地裡的野雞也好不到哪去。
白長生苦嘆,他怎能不知道呂不辰這幾天怎麼過來的,無奈之下,環顧四周,好像痛下了主意:
“走,我也走,咱倆一塊走。”
這也是無奈之舉,前幾天跑了一次,本想著倆姑奶奶吵吵鬧鬧也就過去了,沒成想這是一場持久戰。
一天都沒消停,門口做買賣的那群人都跑了,後來倒是又來了一個,還沒到一天就讓倆人給收拾利索了,連滾帶爬不知道去哪了。
白長生好似訣別一樣看了一眼棺材鋪裡,東西都沒預備,悄悄和呂不辰朝著外面走了。
倆人剛剛摸索到門前,手還沒伸過去,就聽到身背後傳來異口同聲的一句話,徹骨冰涼:
“你倆幹什麼去!”
也真奇怪了,每逢這時候,倆女人就異口同聲,和諧地不得了。
白長生和呂不辰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這才回過頭來,勉強的訕笑了幾下:
“出去···買點飯,給二位···”
“嗯嗯嗯!”
倆女人一聽,一下子就猜到這倆人要跑路,呂不辰還揹著行囊呢,這還有假?
“出去買飯,還帶著包裹行囊?騙誰呢?坐下來!不準走!”
悅而咄咄逼人,走過來一把搶下了呂不辰的揹包,扔在了一旁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這是讓倆人坐好了誰也別想著離開。
呂不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嗷嗷痛哭,就連當年宛如慘死他都沒這般絕望過。
白長生又何嘗不是,掙扎著把呂不辰扶起來,倆人像鬥敗了的公雞,萎靡在那椅子上,聽候發落。
心裡面正是七上八下的時候,門卻是響了,有人到訪。
不應該啊,吳老三不是說這倆人不走他這輩子都不來嗎,誰啊這是?
白長生心裡想著,也不知道是誰,走過去把門一開,就看到門前站著個人。
那人大腹便便,一臉的橫肉隨著真摯的笑臉忽閃忽閃亂晃,倆大耳朵又是招風又能斂財。
表情很誠懇,但給人不真實的感覺,頭髮一絲不苟背了過去順著辮子扔在後面。
穿的衣服破破爛爛,就是個尋常的苦力,但看手指就能知道這肯定不對勁。
這人的手指很細軟,沒有一丁點的老繭,這身衣服肯定是借來的,裝個扮相而已。
倒是比之前那群人專業些,好歹有身行頭,白長生對這人倒是有了點好感,這就道:
“你這夥計,幹苦力的還能吃這麼胖,挺厲害呀,幹嘛來的。”
說話間拍了拍那人的大肚子,白長生存心調侃,但這話聽在那人耳朵裡卻跟針扎一樣。
這輩子除了“那個人”敢這麼開玩笑,大清朝還沒哪個膽子這麼大!
但這人也沒生氣,宰相肚裡能撐船嘛,從白長生面前閃了出來,看向了兩個女子。
一眼就瞧上了悅而,畢竟之前聽過下人的回稟,錯是錯不了。
“喲,小姐可真俊呀,小的是附近幹活的力巴,名叫和二,以後要請小姐多多照顧了,打擾,打擾。”
正是大管家。
他終於是來了,沒露怯,還很客氣跟每個人逐個打了招呼,點頭哈腰還真像那麼回事。
“你到底來幹嘛的。”
白長生壓根沒留心,也沒懷疑眼前這人,只是看了看他那肚子,覺得這人膽子夠大。
要知道早前那群人可是死都不敢再來這地方了,估計是重金出猛士,這才把這人給喊來的?
“這不是最近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