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是白長生靈光一現想出來的。
幾人回到府衙之後,白長生先讓大家按兵不動,取來了迷魂香,送進陳華房內。
等他酣眠,幾人做好了扮相就進去了,又討來一支松煙香放在師爺房內,熱氣散出來,這也就自燃了。
如此煞費苦心,終得沉冤白雪,師爺陳華作惡多端,也終於到案了。
“畫押收監!”
九門提督冷聲一句,讓在一旁記錄的下官把呈堂證供拿了過來。
師爺陳華在旁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被人攙扶著,按了手印。
釘肘收監,乾淨利落,師爺陳華就這麼被人抬了下去。
九門提督拂袖而起,隨兵丁轉入前廳先行離去了。
而王石王老爺則走了過來,拍了拍白長生的肩膀,告知他先好好休息一番,等明日升堂,還他公道。
白長生不知道這案子是否就此了結,但確實不用怎麼擔心了,告別眾人回到張媽住處休息。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整天,一直到第二天又到清晨白長生才起床。
梳洗一番,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帶著張媽和文氏,來到了京直隸衙門。
剛一到衙門口,幾個人都被震住了:
只見京直隸衙門口,一陣鐵騎,手持長槍大刀橫于于前,高低分列,兵士整齊劃一而站,闊刀刃口森然,映日而成一道白光,連綿於天地之間。
兵士個個是白銀亮鎧,照得人眼刺痛,鐵馬是個個鑄鋼其足,白蹄黑身,威武凶煞。
最前傲然四大將,分舉大旗而立。
旗身大紅,描金黑字:
“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
風不止,而旗身飄蕩。
好氣派!
白長生暗歎一番,心說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等手筆和能耐,這一切都有可能吧?
想著,聽到京直隸衙門棒鼓齊鳴:
咚咚咚!
這是要升堂了。
再安撫了一下張媽和文氏,令她二人不要畏懼,三人這就入得堂來。
剛一入堂,就看到正當中,跪著師爺陳華。
吳老三站在王老爺身邊,看到白長生來了,得瑟地努了努鼻子,而那陳華一眼望去:
滿頭白髮!
想當初伍子胥一夜白髮,白長生一直覺得是假的,現如今看到師爺陳華的模樣,他怎能不信服。
人在重大的壓力之下,真的會如此不堪。
正座之上,九門提督氣勢壓人,那樣子不怒自威。
官袍襲身,上繡龍蟒翻身,五虎生威。
官帽雙眼花翎,上面兩眼襯著下面兩眼,九門提督果然好氣派。
白長生幾個人跪倒在地,得令平身。
“威武!!!”
快、壯、皂,三班衙役排班肅立隨九門提督轉屏風入座,齊聲大喝堂威。
“啪!”
驚堂木在九門提督手裡真教人膽寒心驚,這一聲下來,還有誰敢不招?
“小人東直門拐子衚衕棺材鋪掌櫃,白長生,見過老爺高升!”
九門提督點點頭,看向師爺陳華,正氣凜然道:
“本官今日明察秋毫,必要令該死之人伏法!為枉死之人伸冤!”
卻看到師爺陳華猛然間把腦袋抬了起來,一臉的怨毒表情注視著所有人。
此時堂下人聲鼎沸,這件事情已經轟動了整個四九城,街坊全都來湊這熱鬧。
陳華咬牙切齒,眼珠子通紅道:
“大人我冤!”
“你有什麼冤的?無恥!”
九門提督喝問,陳華也是將死之人,再不估計其他,大聲回應道:
“老爺,為父母之官者欠賬不還,該當何罪!”
說完,從胸口出掏出一張血寫的狀紙!
上面滿滿寫滿了錢財出處和所借之人,正是之前的“八股學貸”!
白長生在臺下一看,這真是臨死還要搭個墊背的。
旁邊的王老爺一臉風平浪靜,毫不膽怯,臺上九門提督老爺一拍驚堂木:
“人言賊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之前還不信,現在可是信了。我問問你,在我朝律例當中,捐官為師爺,又以此要挾,該當何罪?”
“小人不知!”
“有你知道的!”
說完,九門提督望向王老爺,王老爺漫步上前道:
“師爺,不要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