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動也動不動,講也講不出,只能瞪著眼珠子看著面前的兵丁,恨欲癲狂!
白長生也嚇了一跳,倆人臉上打著哈哈心裡七上八下,火急火燎拉著柳如刀就衝出了人群。
那兵丁還在後面吹著口哨,好在沒有多做為難。可還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在盯著三個蹊蹺的外人,眼神閃過了一絲驚異。
等白長生三個人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把柳如刀穴位解開之後,那柳如刀說話的聲音都發顫了:
“我要殺了他···殺了所有人···別攔我···”
就這時候的人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尤其還是個女人,子終頗有心得,趕緊是勸慰道:
“不要激動,咱們還要找人,如果你貿然衝動,咱們可會壞了大事,如果出了意外,莫道是報仇雪恨,就連這小兄弟都要因為咱倆葬在此處,你可要想清楚!”
子終拿白長生當起了擋箭牌,可柳如刀不為所動,依舊朝著外面想要衝殺出去:
“不行,這群人忒也喪盡天良,老孃必須要他們碎屍萬段!”
子終一瞧快控制不住了,左思右想痛定思痛,用雙手把住了柳如刀的肩膀,顫抖的語氣好像下了天大的抉擇:
“罷了,我吃你做的飯!這總行了吧?”
“好。”
柳如刀雲淡風輕,痛快答應下來,白長生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再一瞧子終老臉通紅的模樣,白長生猜了個七七八八,看來這柳如刀喜歡子終大將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應該是想用飯菜拴住這硬漢的肚腸,可奈何這缺德娘們做飯的手藝應該和殺人的技術有著天壤之別。
子終看白長生盯著自己有些納悶,臉又紅了幾分,轉過頭悲慼道:
“莫要問了,我要是熬不過去這碗飯,復仇大業就交給你了。”
由此可見一斑,白長生心下駭然,看來柳如刀做飯真是非比尋常,估計那菜的做法和殺人斷頭有著同等的殘忍。
柳如刀聞聽此言,有些不樂意了:
“有那麼可怕嗎?我柳大廚做飯的手藝有目共睹,當年也不過是生疏了手藝才讓將士們鬧肚子,至於如此畏懼嗎?”
子終的肩膀顫了三顫,沒有說話。
當年柳如刀鋼鞭換鐵勺,一鍋飯菜讓部軍將士整整鬧了三天肚子進而輸了一場仗,這故事可是廣為流傳,所以到後來軍中有人言:
誓死不吃柳家菜,一入愁腸全玩完。
子終痛苦的回憶讓白長生汗毛聳立,不想再和這倆人胡扯,白長生搖著頭轉過了身子。
可這麼一轉身子,卻看到了這原本沒人的地方,那轉角處卻是站著一個面色陰沉的囚徒!
正是剛才找自己要大煙的那名囚徒!
白長生臉上變顏變色,子終和柳如刀順著目光也看了過來,三個人心裡都是咯噔一聲!
這人萬一大喊一聲,什麼可就都完了!
柳如刀心狠手辣,朝著前面邁來一步,手也悄悄摸到了腰間,那腰上還盤著鋼鞭,偽裝成了束腰這才混進城內。
那囚徒沒有一點畏懼神色,只是死死盯著子終,又看了幾眼柳如刀,好像在審視什麼。
沉默了片刻,這人走上前來,和三人不過一步的距離,停頓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我以前也認識一個操鞭的女匪,只有她做的飯才稱得上讓人痛不欲生。”
柳如刀眼睛瞪圓了,怒火噴發:“這叫什麼話!說得好像你吃過似的,留你不得了!”
剛要出手,那人又開口了:
“我是沒吃過,因為我不配,因為這天底下,她只想給一個人做飯,那個人,叫子終。”
說完這話,囚徒雙膝跪地,磕頭碰地無比的謙恭,不僅如此,剛一跪地那嘴裡也跟著參拜起來:
“西路軍教頭鐵頭,參見子終大將!”
!!
原來這就是子終帶著兩人苦苦尋找的鐵頭,想不到他居然還活著,不僅活著,居然在這苦寒之地還能如此滋潤!
顫抖著走來,子終雙手扶起鐵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早前他是沒少見這鐵頭,可過了多少年,又經歷了多少蹉跎,寧古塔裡沒舊人,這容顏在無盡的折磨裡早都改換了舊日的風姿。
眼下認出來了都看著陌生,天曉得鐵頭在這裡吃了多少苦!
子終三人又喬裝打扮了一番,自然為了掩人耳目,想不